何处听来的消息?」朱厚照略作惊讶的抬了头,随后视线立即转向张鹤龄和张延龄。
太子威势日足,主要是打过他们,他们也有些憷。
老实说,这两位伯爷在弘治朝还真是没怕过谁,史书记载,他们不仅调戏宫女,而且还试戴弘治皇帝的皇冠,基本是什么都敢做。
谁弄他们,他们就弄谁。
唯独这个太子,他们没办法。
你是张皇后的弟弟,我还是张皇后的儿子呢!
张皇后此刻就是夹在中间的为难之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反正也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是你的两位舅舅,他们呐,过来说了半个多时辰了。照儿,你先告诉母后,是否有这事,若是没有,那便皆大欢喜了。」
朱厚照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母后,先容儿臣问一句。两位舅舅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张鹤龄看了看张延龄,张延龄挤眉弄眼的不愿说话,那意思你是大哥,你不上?
「就……我兄弟二人,也是听外面的人说的。殿下,难道真有那等臣子,提此建议?殿下您可得瞧清楚,在兴济县的可就那么两万多人,这些外臣怎么这个不提,那个不提,就提我们家里的?」
….
张鹤龄说完,张延龄也敢说了,「是啊殿下,您可不要被外臣给带到沟里去了。」
张皇后目色一变,「这是乾清宫,不是你家里!说话要讲规矩!」
「是,皇后教训的是。」张延龄缩了缩头,但其实这画面有点像他们小时候在家里的拌嘴。
朱厚照又哪里不懂,这声呵斥就是做给他看的。
「母后刚刚说了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儿臣旁人不能说,也要说与母后听。」
张家的三人听太子这话心里总算宽慰一点。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的。但因为情况复杂,大臣们只是这么一说,旨意也还没有明发。」
此话一出,两兄弟的脸色就变得急切起来。张皇后也面容紧肃。
「这……这殿下,既然没出,那正好。这等旨意怎么能发呢?正好可以叫他们停止啊!」
「慌什么?」张皇后看他们两位就是这点不高兴,毛毛躁躁的,叫人看了就知道张家人没什么涵养。
而太子朱厚照这边竟是长长的一声叹气,更夸张的是,太子忽闪闪的大眼睛一眨,那小眼泪就这么眨了出来,顺着那嫩嫩的脸庞就走出了两道泪痕!
「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