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正堂,待刘监到来之后,一直沉默不语满脸悲愤的魏鹏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将训备旗自出寨之后的详情缓缓道出。
“程典、刘监,其实说起来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何事,或者说是怎样一种情况!”
心急的刘监正欲开口询问,被一旁的程典所阻,而魏鹏完全陷入回忆之中,对于程典与刘监的小动作又怎会看到。
“我率血狼训备旗弟兄前往左司,于司寨会合另外两卫寨及司寨援兵共计万余,第三日便出寨前往军关,三军卫知卫全都听从军司知司徐大人军令,可出司寨后行兵第四日,我等便遇到鞑子骑兵伏击,军司知司徐大人当场中箭身亡,四寨援军顿时乱作一团,任由鞑子骑兵冲杀,完全成为鞑子骑兵刀下羔羊任其宰割。”
“徐大人战死,四寨各自为战,但鞑子骑兵实在是,实在是···事不可为,我只能令血狼弟兄向外冲杀。”
“可人真的跑不过马,真的跑不过,我就不该让弟兄们冲杀的啊,不该啊、不该啊、不该···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魏鹏竟浑身颤抖独自哽咽起来,泪水也是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在满是血污、尘灰交织的脸上淌出两条清晰可见的水道来。
血狼卫寨、青狼卫寨、灰狼卫寨以及司寨,四寨驰援军关的万余援兵,不过刚刚走出司寨便遭鞑子伏击,近乎全灭。
于是,卫正堂内。
魏鹏毫无形象的抽咽哭泣,而程典与刘监震惊的嘴巴张的老大,久久不曾合拢。
“亏得当初陆哥坚持让我带上那两伍百变旗士卒,我也正是因为他们才能够逃走,算是捡了条命,只是弟兄们死得太惨了、太惨了啊!”
“呜呜、呜呜,呜呜···”
“程典、刘监,弟兄们死的太惨了啊,呜呜···”
魏鹏的情绪已经完全崩溃,仿似又回到那战马嘶鸣哀嚎遍野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的突围战场,看着血狼训备旗弟兄接连死于鞑子骑兵弯刀之下,呼啸而至的鞑子骑兵,一闪而逝的夺命羽箭,光芒闪烁的银月弯刀,还有那无比鲜艳的红色、无比悲壮的嘶吼、无比悲痛的哀嚎。
“鹏子、鹏子,你回来了、回来了?”
就在这时,上官陆关切的声音自堂外传来,很快便看到他在两个牙士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
“陆哥、陆哥,弟兄、弟兄们死得太惨了、太惨了啊,呜呜、呜呜···”
看到上官陆,魏鹏的内心彻底失守,瞬间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