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针照理来说是必备品,怎么面前这个小郎中,居然没有银针之物。
“阁下不是郎中嘛,为何连这银针也不没有?”陈烨大吃一惊的问出了张霖想要知道的的问题。
两人同时将目光看向了顾平。
顾平苦涩一笑摊开双手;“实不相瞒,在下本是要去县城参加院试的,错过了宿头本打算去前面的城隍庙过一晚,却不想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因此特意来这暂避大雨,等雨停后就走。”
他这话,差点没有让张霖和陈烨吐血。
这人,居然是一个童生。
他根本就不会医术,只不过是找一个借口来躲雨的骗子。
张霖本露出的笑脸瞬间就阴沉下来的看向站在边上往后退缩低头不语的张才。
顾平见管家那畏惧的模样忙道;“张老爷莫怪,是小生自报家门的时候,就说的是郎中,这一切,跟管家无关。还请老爷不要怪罪。”
张霖听顾平这么一说,心中一惊,自己闺女生病的事,他是隐瞒了下去的。怎么这童生会知道“
他再次打量着顾平;“你怎么知道我家有病人?”
“小生过了礼嘉镇的后,就见到时不时的有郎中垂头丧气的往镇子方向走,而往前一直到县城,除周边有几处村落外,这镇子周围,也就只有老爷一家,小生估计,这些人,是从张老爷家来的。因此小生大胆推测,这必然是张老爷家有病人,才说小生是郎中,还请张老爷不要怪罪。”顾平不紧不慢的说出其中缘由。
“读圣贤书,当知晓,这为人者,首当就要讲求一个诚信二字,你本为童生,却为避雨,说出如此谎话,难道就不会知羞耻二字嘛?”
张霖心中虽暗想这童生不错,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说顾平没有一点文人气概,居然说假话。
顾平知这是对于自己的不满,但他还是谦虚拱手笑道;“张老爷教训的是,可这大萧律令中,那一条又规定了,读书人他就不能治病,不能是郎中了呢。”
这……
倒是没有规定,可是,连陈烨也看不好得病,这少年也才不过十八岁左右,他能……他能看好。
张霖的低头不语让顾平看在眼中扭头指了下床榻上隐隐可见的苗条人影又抬手指向闺房外;“张老爷,若是不信任小生,小生这就离开,绝对不会再打扰,不过,小姐生死一线,是救还是不救,还是请张老爷来定夺。”
张霖看向病榻上的闺女,在看向了自己夫人,他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