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强行挤出几滴眼泪,把眼眶润湿:“与其在这受你折磨,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折磨?”
呵。
容钦动了怒,一拳打在裴祈耳畔的床板上:“倘若在你眼里这就是折磨,那你不妨再试些别的。”
“如果在清心院你不老实,那么本相大可把你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让你叫天不应。反正于本相而言你只是个控制叶崇的棋子,只要不死……”
“旁的,与本相何干?”
为了解决百姓间的非议,他这些日子对叶柔已经是百般隐忍,如今三殿下登基迫在眉睫,段千钧又提前回了帝都,叶崇的兵权正是用武之际,所以他不能丢。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叶柔敢寻死。
她怎么敢?
他计划好的一切,如何甘心被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毁掉?
裴祈被容钦恐怖的眼神吓住,她测了测眸,瞥见耳畔边砸在床板上的那只大手,此刻已是青筋遍布。
裴祈知道,容钦不是在开玩笑,而这也不是在吓她,而是真的。
她不能被囚禁,如果那样,她就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甚至连段千钧也无法指望。
良久,裴祈栗栗危惧的求饶:“我不死了,我好好的待在清心院,你别把我关起来……”
容钦盯了她很久,像是在确定她的话是真是假。
他发觉,以前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让他愈发看不懂了。
她明明是满脸惊惧,可他却总觉得这害怕不达心底。
也可能,是他太过敏感了。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叶柔。
容钦直起身,给了她最后的警告:“倘若你再做出些什么让本相恼火的事,不光是你,本相连你爹也不会放过。”
话音刚落,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容钦抿去了眼中的怒意,张了张嘴:“何事?”
“大人,三殿下到了。”
江逢川。
容钦没再说话,只是带着几许寒意扫了眼裴祈,这才迈步离开。
等到容钦走后,裴祈收起了那副泪落沾襟的可怜样,恢复了一贯的精明。
江逢川既然这么快就过来了。
那么容钦的动作估计也就在这几天。
到时候这一身伤,也不知她能不能忍受得住。
早知道江逢川来的这么快,她就应该少桶自己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