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腕,将人拉到身下,抬手捏住她的脖子,用了几分力道:“叶柔,本相的耐心有限,你别不知好歹。”
裴祈双手攀上他的胳膊,清晰的感受到他手上还未经过处理的抓痕。
这是她昨晚的杰作。
她还要找到小四,还要查到容钦夺权的目的,此时不宜与他太过僵持,否则这一切都没了意义。
裴祈,别忘了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逐渐稀薄的空气,让裴祈再次感受到濒临死亡的威胁,她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终究是在容钦面前示了弱:“我、我知道错了,放手……”
“不自量力。”容钦冷哼一声,这才松了手上的力道,将席卿熬好的药递给裴祈:“把药喝了。”
裴祈端着药,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容钦,在他强硬的目光下,小口小口的把药吞了下去。
甚至苦的眉头直皱,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见她把药喝光,容钦才放过她,远远的坐在一旁精致的软椅上:“说吧,为什么要自尽。”
呵,为什么要自尽?
裴祈不免有些好笑,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毫不遮掩自己的颓败不堪。
她带着自嘲的笑意落在容钦眼底:“丞相大人难道觉得,于一个女子而言,那可笑的清白之身远不及性命重要,对吗?以至于我可以为了保命,什么都不在乎。”
“尚若那时我没有咬舌自尽,如今的残破之身,只怕是路边的野狗见了也要唾弃吧。”
“叶柔不是什么心怀大义的女子,只想把自己献给所爱之人,旁人……不可染指。”
莫说后厨那些伙夫,哪怕是你容钦也不能。
所以那晚她才会打容钦一巴掌,以至于最后遍体鳞伤。
叶柔是否爱容钦她不知道,至少,她裴祈是不爱的。
“以你的意思,本相不是你所爱之人?”容钦面无表情,随手端起桌上的热茶,浅抿了一口。
裴祈顿了顿,口中的苦涩依旧清晰,她将残留的药水咽了咽。
尚若她现在的身份是裴祈,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不爱。
可她是叶柔,还要需要这个身份与容钦逢场作戏。
断然是不能这么干脆就说不爱的。
良久,裴祈苦笑了声,在容钦的审视下幽幽开口:“大人觉得,叶柔应该爱你吗?”
没等容钦开口,裴祈又道:“我嫁给大人那天开始,只是因为打碎了茶碗就被软禁在清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