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缜密,但却尤其自负,哪怕是死他也不会想到,她裴祈才刚刚逃出了帝都,就敢堂而皇之的回去。
所以,于裴祈而言,回帝都的决定虽然有些冒险,但却能保得玉面山庄无恙,也算对得起江陵枫的救命之恩。
更何况,太子还在容钦手里,虽然短时间内太子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难免夜长梦多。
而且,要让她就这么一无所有,她实在是不甘心,这帝都,总是要回的。
江陵枫拗不过裴祈,但又不想让她一个人陷入险境,只得皱着眉头询问:“可回了帝都,你还能做什么?我得到消息,如今太子与你的势力,要么归顺容钦,要么被尽数杀绝,裴家无你容身之地,昭岚殿又在容钦手里,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你安然回到帝都。”
裴祈默了,在大夫的要求下重新躺回床上。
那大夫皱着眉,努力的想要修复她的脚筋,裴祈呆呆的盯着他,脑子里想的确是另外的事情。
良久,她暗淡的目光突然亮起一瞬,没来由的冒出一句话:“江陵枫,你设过以命为赌注的局吗?”
江陵枫被问的一头雾水,但还是察觉到了裴祈的不对劲:“你想做什么?”
裴祈笑了笑,抬手对着虚空捏起双指,摆成下棋的样子,仿若她的面前此刻正有一张棋盘:“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说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位仙人的棋盘,而落在棋盘里的芸芸众生,皆是这位仙人的旗子,他与人博弈,布下了一场名为苍生的局。”
“我裴祈虽然不是仙人,但却半辈子都活在布局与博弈之中。如今满盘皆输,棋盘中再无白子,所以我便真的输了么?”
江陵枫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些好笑:“白子都被吞光了,你寸步难行,不是真输,难道还是假输?”
裴祈但笑不语,端过一旁还半温着的药,仰起头一饮而尽。
她呢喃着:“不,还有子,我就是这最后一枚棋子,我还可以给容钦设最后一局。”
“当白子染了墨,与黑子混在一起,高高在上的执棋者,又是否能发现呢?江陵枫,再帮我一件事吧。”裴祈侧头,希望滋生的双眸熠熠生辉:“为了得到叶老将军手中的兵权,容钦曾娶了他最为宝贝的女儿叶柔,可是成亲之后叶柔就被容钦强加罪名,禁闭在府中,并以此威胁叶老将军。”
“于容钦而言,叶柔不过是控制叶老将军的工具,从未被他视为妻子,而叶老将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接下来,你可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