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好端端的怎么还要拿京营的供奉了?”王虎有些不解。
“当今皇上在彻查京营空额之事,看着那圣旨,本国公心里倒有些不安,无非咱们成国公府也没占多少,几千两银子也算买个心安了。”朱应祯说道。
王虎赞同的点了点头,“公爷说的极是,权当是拿银子求个心安理得了。”
“那虎叔您就去做吧,银子跟名单都交到锦衣卫那里去。”
“是,公爷。”
……
定国公府。
徐文璧叫来了长孙徐希臯,也把天子的旨意递给了他。
徐希臯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来旨意读着。
“臯儿,此事你怎么看。”徐文璧端着茶水问道。
徐希臯知道,这又是一次来自爷爷的考核,所以他丝毫不敢大意,仔仔细细的想了想。
“爷爷明鉴,孙儿以为,这是天子下达的最后通牒!”
徐文璧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何以见得?”
“虽然天子在其旨意里没有写一个字的杀伐,但是就是这种风轻云淡之下,更是暗藏着波涛汹涌的大浪!”
“当今天子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在位的短短几个月里,撤换了东厂提督,锦衣卫都指挥使,将厂卫两股势力死死的抓住手中。”
“对外,天子召见手握重兵的戚继光和李成梁,并在辽东之战中指挥得当,取得了辽东大捷。”
“对内,天子将张江陵派遣出中央朝廷,又以张江陵的好友礼部尚书潘晟入阁钳制张蒲州,再特旨召于慎行入阁以防耳目闭塞。”
“再者,天子出巡湖广武昌府,连诛**数十人!竟压制的言官不敢出声。”
“依孙儿看,当今天子亲持太阿,颇有太祖成祖之风!”徐希臯说道。
徐文璧听完了自己长孙的一番分析,抚须大笑。
“有你在,老夫百年之后可安心把定国公府交给你了。”
“那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来做了。”
说完,徐文璧就起身哼着小曲走出了大堂。
徐希臯则是径自走入了定国公府的账房里。
几个账房先生还在低着头拨着算盘。
偌大的一个国公府,上上下下数百人,所以每日的开销就须细细核算。
“我等见过小公爷。”几个账房先生起身道。
“几位先生,劳烦你们把近两年从京营里的进项给算出个数额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