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处看了一眼的朱翊镠转身走入车驾内。
“降者免死,胆敢抵抗者一个不留!”
“是!”信阳卫千户精神一振,这送上门的军功自己是真不嫌多啊。
“皇上有令,胆敢抵抗者一个不留!”
“降者免死!”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士在信阳卫百户的带领下追逐着逃亡的黑衣人,随行旗官举旗大喊。
在湖广与河南交界的山路上,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投降跪倒,解兵解甲。
此刻,还在负隅顽抗的黑衣人并不多了。
但是朱翊镠也没指望抓到的俘虏能够供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就凭这群人的装备和战斗力,完全不像是官军。
十有八九就是某些豪强豢养的一些家丁或者是山寨的土匪了。
一边倒的杀戮还在进行着。
半个时辰之后,哀嚎声与惨叫声渐渐平息。
“启禀陛下,贼子已经尽数伏诛,所降之人也全都被押起来了。”信阳卫千户回到朱翊镠的车驾前高声道。ωωw.
这次可是在天子面前长脸了!信阳卫千户心里美滋滋。
“爱卿辛苦了。”
只听车驾中天子的声音传来:“有功之臣,朕不吝啬赏赐!”
“陈矩。”
“奴才在。”
“信阳卫千里奔波,护驾有功,朕特赏银五千两。”
五千两!
中原之地的河南道并不宽裕,自己一个小小的千户俸禄加上隐形收入一年也不过是几百两银子。
五千两自己起码能留下四千两!
果然啊,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末将领旨谢恩!”信阳卫千户心情愉悦的磕着头。
这一趟太值了:打的是毫无难度的仗,赚的是最多的银子,露了最大的脸。
这时,浑身是血的骆思恭也翻身下马:“臣骆思恭前来复命。”
“上车。”
“臣一身血污,恐碍皇上观瞻……”
“染敌之血,岂非荣耀?上车护驾!”朱翊镠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骆思恭眼眶一酸:何人不轻视武将?
更何况自己是锦衣卫出身,当值碰到那些文官都会被唾弃鄙夷。
染敌之血,岂非荣耀?
这八个字,深深的烙印在了骆思恭的心头上。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