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听到这里,张居正忽然搁笔:“拿过来给为父看看。”
张懋修不敢怠慢,连忙把手稿递给张居正。
张居正接过手稿,便向下看去: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张居正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讶然之色。
“此人有吞吐宇宙之气魄。”
张懋修听到父亲这么评价,自己仿佛也俱有荣焉:“孩儿也是如此觉得。”
张居正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此词作者现在何处?”
张懋修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可能,可能尚在清楼……”
一听青楼二字,张居正本能的皱起眉头。
若是流连烟花之地之人,纵然才气再高,也不过是柳三变之辈。
一看自己的父亲误会了,张懋修继续道:“此清楼不是彼青楼,那是文人墨客集会之地。”
听到张懋修的解释,张居正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那即如此,倒可留意一下此人。若是个可造之材,也好为朝廷效力。”
“此人名何?”
“孩儿听闻,名叫祝一流。”张懋修道。
“祝一流,祝一流……”张居正口中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没有继续想下去,张居正摆了摆手:“若无其他事,就退下吧。”
张懋修道:“父亲,母亲让您早些休息。她说您当值时便是处理公务,回家就莫要如此忙碌了。”
张居正裹了裹身上的棉袍:“天下未安,吾岂敢休?”
说完,张居正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张懋修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旦决定好了的事情就不会再更改。
满心担忧的张懋修默默的走出了书房。
……
不同于朱翊钧回房累的的倒头就睡。
回到宫里的朱翊镠对这两幅字画简直是爱不释手。
吩咐小太监将其挂起来之后,朱翊镠忽然记起来,自己唐寅的画还没到手!
“万岁爷,这字画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