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李太后秀眉微蹙,“可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罢了,宣他到慈宁宫侯着。”
说完,李太后又帮朱翊镠盖了盖被子,“镠儿好好休息,切莫要乱动了。”
朱翊镠听到李太后的话语,莫名觉得心安。
失血过多的朱翊镠又没睡几个时辰,此时阵阵困意袭来。
人事已做尽,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天命在我,则兼济天下。
天命不在,还是要兼济天下……毕竟自己不能白白穿越这一趟,起码混一个大明爱迪生?
牛顿还没出生,自己大概还能阐述一下万有引力。门捷列夫的祖先还在忍饥挨饿,自己还能画画元素周期表……
想着想着,朱翊镠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醒了之后,就是大明帝位归属已定的时候。
“太后娘娘驾到!”
冯保闻言,跪伏在地,“奴才叩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李太后步步生莲,缓缓坐下之后,就拿起了放在檀木盒里的佛珠。
“起来吧。”
“可是有什么事?”
佛珠在李太后的玉手中,有规律的转动着。
“奴才惶恐不敢言。”冯保并未起身,反而还是伏在地上。
“不敢言?还有何事不敢跟我言的?”李太后凤目微阖,轻声吟诵着佛经,为自己的小儿子祈福。
“请娘娘恕罪,奴才本想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但若是欺瞒主子,奴才良心难安。”冯保话里隐隐带着颤抖。
“说。”李太后淡漠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
“昨日,万岁爷在乾清宫与张先生争执,张先生拂袖而去……”冯保说道。
“张先生乃是帝王师,皇帝敢如此的不尊师重道?”李太后转动着的佛珠顿了一顿。
“不够。”
“这就让你司礼监冯公公惶恐不敢言?”
冯保确实是纵横内宫的宦官之首,但他面对李太后,还是有着从心底发出的畏惧。
“是夜,万岁爷欲饮酒,老奴阻止未果反被呵斥……”
“万岁言,言……”
“言什么?”李太后手中转动的佛珠有些失去了节奏。
“万岁言,太后非我大明之太后,为大秦之帝太后。张江陵非我大明之首辅,为秦相之不韦!”
啪的一声,李太后手中的佛珠串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