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翊镠的这句话,冯保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
“殿下是何意思?”冯保不解的问道。
“前面的一些都是细节,但这关键一环,就在于冯公公了。”朱翊钧沉声说道。
“韩信忍受胯下之辱,他日才能随着汉高祖征战天下,裂土封侯。不知冯公公可有这个决心?”
“殿下但说无妨。”
“孤要你在母后拿回那道未盖印的圣旨之后,去给皇兄请罪!”朱翊镠一字一句的说道。
冯保眼神一凝,等待着朱翊镠的下文。
“母后拿回那道未盖印圣旨就意味着不再追究皇兄的罪责。冯公公就要在那天,备上最上等的酒菜,去给皇兄负荆请罪!”
“皇兄无论是再聪慧,也终究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嗜酒之人,极度压抑的状态下更需要酒来发泄自己。”
“而皇兄压抑数日,终于保住了皇位,纵然他再借前车之鉴,你冯公公一奉承二谄媚三请罪,劝一杯酒,皇兄自然也会控制不住只喝一杯酒。”朱翊钧笑着说道。
“人都是喜欢在酒后发泄情绪宣泄不满的。若是皇兄在此时说上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语。”
“又恰巧在这个时候,孤的伤口崩裂开来血流不止……”
“母后在一气一急之中,则乾坤必定。”朱翊镠说道。M.
冯保看着眼前的潞王侃侃而谈,心思之缜密,洞察人心之清楚,自己竟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说万历皇帝朱翊钧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自己今年才刚刚年满十四岁。
“殿下不是说无意争夺大位?为何在这两天改变了想法,还是说殿下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冯保直言不讳的说道。
“孤本无意这大位,然昨日早膳竟然有毒,有人欲置孤于死地。”朱翊镠说着,眼神充斥着杀意。
“这一争,无非就是求一个自保罢了。”朱翊镠没有多说那么多的疑点。
“老奴知道了。”冯保躬身说道。
……
回到慈宁宫的李太后,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原谅了自己的大儿子朱翊钧,那自己的小儿子朱翊镠怎么办?
为了阻止朱翊钧的荒唐事,小儿子朱翊镠不但白白挨了一剑,而且原本要立他为新帝的懿旨也作废了。
这岂不是把小儿子架在火上烤?
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李太后来到了朱翊镠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