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早早布局,自己才能像考试之前有了答案一般。
这种情况让后面队列的官员们心情更加忐忑了。
自以为两袖清风的官员,脸上自然流露着自信的笑容,而平日里贪赃枉法的官员倒是惶惶不可终日。
院落里。
“丘橓。”
朱翊镠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官服洗的发白的中年人。
“微臣在。”平日里显得十分高傲的丘橓,面对天子同样是卑躬屈膝的模样。
“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
“微臣惶恐……”
朱翊镠继续道:“你做的这些事情,朕其实都知道。”
“如果说你弹劾湖广巡抚之事,朕还觉得你有点像海瑞的影子,但你前几日在家中宴请同僚庆贺张先生去世,朕就是觉得你小肚鸡肠,气量狭隘,难堪大用!”
小肚鸡肠,气量狭隘,难堪大用。
这十二个字从天子的口中说出来,丘橓就知道自己的前途是完了。
只要天子在位,一日自己估计就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虽然自己已经把嘉靖皇帝给熬过去了,但是眼前的天子才十几岁,自己是真的熬不过他了……
但想到这里,跪着的丘橓大声说道:“微臣不明白,皇上为何一意袒护张江陵?”
“太祖曾言,后世子孙不得再立丞相之职,而他张江陵非但以宰相自居,更认为自己摄政,此乃大逆不道,行僭越之事诸其九族亦不容赦!皇上为何给予他如此之恩荣?”
朱翊镠轻轻叹息,“张先生的尸骨还未凉,你却又出来攻击他。”
“你们这些读书人不都是以圣人的门生自居吗,那圣人曾说过,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圣人又说过,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那若是天下有道,张先生何与易也?”
丘橓依旧不服气,“礼有尊卑上下之分,天下之大权,应归于皇上,他张江陵,结党营私,党羽遍布朝廷,就是大不敬!”
朱翊镠道:“于皇权而已,一心为君的忠臣,顺臣自然是越多越好。”
“但是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土崩瓦解之祸就在眼前时,皇帝要再多的无能的忠臣顺臣有什么用?”
“若是张先生只知道窃权乱政,贪赃枉法,那他就是严嵩,那朕无论如何也要除掉此人!”
“但张先生不是。”
丘橓听到这里有些沉默住了。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