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捂住!”
桑伶懒得理他,眼睛合上,假装没听见。
可不知那侍卫冷笑着启动了什么秘法,囚车里符咒一动,竟凭空放出了雷电来。
傀儡属木,最怕雷电。
桑伶挨不过,只能伸了两只手将刚才挣扎流的更多的伤口捂住,可血实在太多了,争先恐后的从指缝里流出,堵都不堵住。
桑伶听见了那侍卫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似乎已经动了怒,预备还要采取别的折磨的法子来。
情况马上就要急转直下,又对抗不过,桑伶顾不得太多。
她立即半趴起来,挽了耳边碎发,将自己还算完整的半张脸露了出来。
眼眸含泪,眼尾通红,那荏弱的五官,在乌木般的发云里,艳丽的像是一幅画。
曾经有所依仗的偏宠和保护已经失去,她如今能凭借着的不过还是这幅样貌,一如最初,没有遇见那谢寒舟之前。
一切仿若回到了原点,可心境为何却再难平息?
心口一角宛若被人拿着刀子剜去了一小块,又痛又疼,艰难的想要痛哭一场,最后宣泄出来的却只有那腥臭的血。
连通身上那深深浅浅的伤口,惨白露出的白骨。凄惨的,比之上次在邙山雾林被陆朝颜伤到的那次,更为痛苦。
面对那侍卫的漠视目光,桑伶柔柔回视。像是水下沉溺的妖般,等待着世人的拯救,眼底深处却又似含了冰霜雪雨,怨恨冷漠。
侍卫知道桑伶只是一只傀儡,冷心冷肺没有人类的感情,但他还是被此等惊艳尘世的美貌牵动了心思,又触及桑伶那深如沟壑的伤口里难掩的森森白骨,他态度跟着软和了下来,多了几分怜惜。
他骑马走近了几步,叹息道:
“好了,我停了这雷电,再给你医治一番,止了这血。”
前头的侍卫见状,有眼力价走的快些,将囚车让给了随车的侍卫,只留下一个玩味暧昧的笑。
没了旁人,随车侍卫放开了动作,掐诀结阵打向了囚笼。
一盏茶后,马车都行到平缓处,那侍卫才收了施诀的手,拭去满面冷汗,勉力一笑。
“好了,我的灵气有限,只能先医治你的伤口,至于那白骨......。”
对面。
桑伶全身较严重的几处伤口确实结成了厚厚的血痂,连着那刺出来的断骨都收了回去。
只是......
一截玉手抚上左脸,露出白骨的面积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