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言犹在耳,仿若箴言,一语成谶应了验,平白多了几分讽刺。
竭力挣扎,桑伶听到熟悉的骨骼崩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在耳边不间断响起,可谁料那阵法竟是越缠越紧,最后变化出万道金光,死缠周身。
额角剧痛传来,桑伶恍惚抬手想要去擦去眼睛里的血,收手一看,才发觉右手背连着手腕被揭去了大半皮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恐怖诡异,又难看至极。
“傀儡师倒也做的认真,一个傀儡不是人的玩意,都做的这般像人。可惜,不是人,就永远不是人,永远都不会是个人......”
镇压法阵触及猎物落网,无数金线密密麻麻如蛛丝般绞了上来,蛛丝脆弱,金线却是坚韧如刀剑,略一碰触肌肤便是伤口。
划开皮肤,陷进肉里,最后将将卡在切碎一半的右手骨头缝里,绵密的酸麻胀痛便从骨子里升了起来,痛的难受......
桑伶犹如蛛网中垂死的猎物,可也只是犹如,在巨大的阵法压迫下,她忽的明白过来,她不能动。
阵法似乎是越挣扎,越绞杀的厉害,如果静止不动,或可保全性命。
这几乎是一种赌注,在一片金光混着污血的闪动中,她静趴在地上,最终赌赢了。
额角的鲜血再次流进眼睛,不知道混杂着汗水还是刺痛的泪水,她不禁嗤笑,谢寒舟的那句别动,竟是对她说的。
心口月石忽的一烫,转瞬即逝,桑伶眼睑低垂,伏在地上,表情静谧的可怕。
她在等……也在沉思,质问自己……
封家高级傀儡的暴动最终还是一败涂地。
院子里此时喊杀声渐渐停歇,无数高级傀儡跪趴了一半,形势很快出现了一边倒。
半个时辰后,封家高级傀儡暴动镇压完毕。
桑伶被封家侍卫从镇压法阵取下来的时候,因为反应及时,伤势并不太重。只有几处受伤较为严重的地方,衣衫破碎下,难掩住那刺出的白骨。
桑伶狼狈的趴在地上,浑身虚软无力,冷汗淋淋,那是镇压法阵的后续效果,可穿着重甲的侍卫们还是不放心,擒拿之后重枷上身,将桑伶压跪在了地上,显然是当成嫌疑傀儡处理。
周边环境乱糟糟的,所有人都在忙着清理断肢残垣,或者将高级傀儡收拢一堆,留作后用。
还有几个未被绞杀月石的傀儡,也如桑伶一般,被重锁加身,扣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