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最浓,灵火又专克鬼物,这些头颅休想动她分毫。
桑伶忽的感应到胸口原本灼热的月石渐渐冷却——谢寒舟正在慢慢归顺体内的灵气?
她也是发现了,每次谢寒舟受到那连接的影响,她的月石或多或少都有点反应。
思虑再三,她还是转身进屋将谢寒舟扶了出来,移步到了屋外,大咧咧的出现在头颅的眼下。
“谢寒舟?你不会真歇菜了吧?你可是修真界新秀第一人啊,最近怎么这么弱,时不时晕倒发疯,现在还被这种低级邪物给伤着了,要是被陆朝颜知道了,估计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嘴上嫌弃又似乎是在关心,姿势亲近自然,眼睛却是一错不错的死死盯住对方的脸孔,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谢寒舟却还是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眉目深锁,似乎是真的状态不好,受伤严重。
但桑伶不确定这些是不是表像,万一谢寒舟解决完体内乱窜的灵气,及时苏醒,那解决纸灯笼,都不过瞬息而已。
但又或者,谢寒舟清醒不过来,那就将他推出去供那头颅们吸食,自己就在最后出手,只留住他一口气,不也更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心念电转,桑伶决定不管如何,必须做戏做全。面上作出一片担忧,快速扶住人继续向院外快步离开。
果然不出所料,那原本被桑伶手段烧的灼痛,对桑伶产生了害怕情绪的头颅们顿时坐不住了。
“不能,不能让她将那个男修带走!”
“我们刚才只吸了一点,就感觉实力大涨,要是将那个男人吸干了,我们不是就能厉害到想干嘛就干嘛吗!”
“那就不能让他走!”
阴风一吹,那几颗头颅又卷土重来。
桑伶扶住谢寒舟的身子,一边又回身与那几颗头颅缠斗在了一起,不过十几招后,在头颅分开默契作战,前后夹击,桑伶好像堪堪只能护住怀里的谢寒舟。
谢寒舟在昏迷中又受了几次不大不小的伤,将原本的状态又拖累了三分。
桑伶看上去实力不济,很快,她就左右难支的败下阵来。
又是一阵强劲黑风扫过,飞沙走石间,桑伶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就带着谢寒舟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桑伶紧捂住胸口,又气又怒,最后竟吐出了一口血:
“你们可知他是谁吗!他是天道宗弟子,修真界第一大宗门掌门亲传弟子!要是被天道宗知道你们将他残害,你们绝对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