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没有再开口,转身离去......
桑伶瞅了瞅面前的火堆,又瞄了瞄不远处盖了锦被的突起,心里有些犹豫。
这个山洞再离边界近,也还是属于密林位置,现在的破晓时辰温度是最为阴冷。
“这么冷,要是冻坏了,陆朝颜这个臭娘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但是,按照这娘们的性子,要是知道我去碰谢寒舟,还不要将我打死打活啊!”
桑伶嘴里嘀嘀咕咕,手上却又一次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手下嫩软平滑。
“这么重的外伤,为何这次能好的这么快?以前也没这样啊,就是脏腑里还有些不舒服......麻麻痒痒的。”
她此时五官艳丽荏弱,乌发雪肌,原本的伤势已被修复的完整如初,再不复之前的骨碎狰狞。
可昨日被陆朝颜下手折磨的恐怖,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眉间有一种诡异的威胁感,像是被人一直用着剑尖指着,如芒在背,难受至极。
桑伶忍不住用指甲轻轻刮了两下,小小的,圆圆的,微软的触感微突于肌肤之上,倒像是颗真正的红痣般,浑然天成。
但它不是痣。
这是一颗灵虫卵,被陆朝颜用指尖血激发,受她操控,名为生死符——字面意思:一念生死。
“万万没想到,摆脱了牵丝戒的操控,转头又落进了陆朝颜的手中,又要受她摆布。啧啧啧,桑伶你还真是惨,一辈子摆脱不了狗腿子的命啊。”
“啪嗒”!
山洞另一处传来一声不小的动静,循声望去,竟是谢寒舟从软榻上翻滚了下来,无意间带翻了旁边搁着的茶盏。
冷透的残茶倾倒在了天青色的被面上,湿了一片。
谢寒舟卧在一片湿冷中,双眼紧闭,嘴里呓语不断。
“不,不!不要!”
桑伶将胆子抖了抖,谨慎地观察了半天洞口,确定陆朝颜暂时不会回来,才小跑了过去,蹲在谢寒舟的面前:
“你快起来,地上又冰又湿的,等那个母夜叉回来,瞧见我没把你照顾好,肯定又要发火了!”
谢寒舟半掀开了眼皮,低咳两声,无神地看了她一眼,又倏忽合上。
桑伶:......
敢情还昏着呢,她还以为他醒了呢。
没办法,她只能趁着陆朝颜没回来之前,将谢寒舟收拾干净了。
这下她也顾不得碰不碰谢寒舟了,一手环住了他的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