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伯爵,甚至刚成年没多久。能够跟诸位身处同一个会议室,坐在同一张桌子边上,就是我的荣幸了。不要说什么想法,我甚至连诸位陛下为什么邀我前来、而这个会议的举办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兰恩露出谦逊的笑容,“非是我推脱,而是我实在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我就是来此听取诸位陛下的想法,来学习的。”
说完之后,兰恩再次朝着在场的诸位陛下微微鞠躬,坐回椅子上,整个过程都维持着一脸礼貌的笑容。
亨赛特的表情变得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一直在欣赏窗外雨景、同时让自己也变成美景的弗尔特斯泰终于把自己从背景里面抽了出来,他冷哼一声,似乎对兰恩极为不满:
“你倒是比卡兰瑟会说话多了。”
“好了,亨赛特、弗尔特斯泰。”摆着思考姿势的维兹米尔二世摇摇头,“别为难年轻人了。他本就不应该在会议的开始发言,整场会议能够说话的次数也有限。让他沉默到适合说话的时候再出声吧。”
兰恩脸上的笑容转变为感激的微笑。
“所以还是让我来开场吧。”维兹米尔二世说道,“这次会议的目的用不着多说,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足够把在场的各位齐聚在此;而既然大家来了,那不管立场、诉求是什么,那肯定是想要解决问题、想要讨论出一点什么来的。”
“我们今天齐聚于此的问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尼弗迦德!”
维兹米尔二世慢悠悠地说着。
兰恩和米薇对他的话语保持着高度的关注,弗尔特斯泰轻呵一声又把头转了回去,亚甸的国王德马维轻啜杯中美酒。
而科德温的亨赛德不屑地笑了起来:“我们已经在索登山让尼弗迦德人见识到了挑衅我们的后果。你也别拿尼弗迦德人威胁我们,维兹米尔,不要散布耸人听闻的论调。”
“我们在索登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我们不光打败他们的军队,还摧毁了他们的士气。据说恩希尔皇帝并不赞同当时的大规模入侵,而袭击辛特拉的其实是反对他的派系。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如果打赢了,恩希尔只会鼓掌叫好,然后给他们封赏。”
“可索登战役之后,他突然变成反对出兵的一方,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了手下元帅们的抗命之举。然后是人头落地,断头台上鲜血直流。”
亨赛特昂起脑袋:“也就是说,现在尼弗迦德起了内乱,军中扛鼎的武官几乎死绝,恩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