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清也看向那个男人,他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不过神志比刚才清明了不少,没有再哭,也没闹着**了。
“好,今日晚我们会歇在景县驿馆,恭候恩公。”
“好,多谢。”男人向着反方向略去,速度快的花眼,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李婉清上前询问男人,“这位大哥,你可还能走路?”
男人站了起来,行了一礼,“能,多谢姑娘。”
李婉清和巧喜对视一眼,似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理智。
男人跟着李婉清往外走,正好遇见了李成派来寻找李婉清的下人,见到大小姐十分高兴,一路回到马车处。
这边李成虽然关心女儿,可现在大哥家遭难,他实在没有心情关心别的,看李婉清平安归来也没多说什么,让马车启程。
李婉清看着男人,他虽然穿着邋遢,可他手上却没有什么茧子,指甲整齐,说话谈吐也有度,想来之前家境不错的样子,便问起他的遭遇来。
原来男人之前是个粮行的账房先生,今年正好四十岁,他和妻子子嗣艰难,这些年也只得一女,如珠如宝养大,一家人本和乐度日,可天有不测风云。
粮行老板的儿子赌钱,让要债的找上了门,正好那天他女儿来铺子里找他,这帮人看见她女儿美貌,便说要她女儿抵债也可,他自然不愿,可这帮人哪里是讲道理的人,看说理不成便强抢了他女儿去。
临走前说抵了粮行少爷欠的五十两银,他非常痛苦,可粮行东家也不是东西,看见儿子无事便给了他几两银子辞退了他。
他回家和妻子说,妻子和他商量,拿了全部家财去了赌坊想要赎回女儿,可却被打了一顿,他们看见妻子年纪虽大可风韵犹存,就连他妻子也抢了去。
可怜他一账房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就这么被连着打了两顿,可他没有放弃,又去了县衙告状,可他连县衙门都没进去。
守门的衙役看他可怜,偷偷跟他说赌坊有着通天的
ωωw.路子,没人管的了,让他回老家躲躲,免得丢命。
他浑浑噩噩走了一天一夜,中午到了这边万念俱灰下才想**。
“什么!现在的县城里竟然还有这种事!”巧喜听了男人说的,震惊的站了起来,却被车厢阻挡,又跌坐了下来。M.
李婉清示意巧喜小声一点,官道上时有车辆经过,这种事不能大声宣扬与人,要不可怜的姑娘即使救回来也怕没有颜面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