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时慕白伸手接过信封,却没有着急打开,和沈廉一道回了屋里。
回屋后也没打开看,随手一放,便坐到桌前捏茶杯里的莲子吃。
沈廉看看他又看看信:“不打开看看吗?”
“不急。”时慕白伸手拉了沈廉一把,示意他坐下:“在外边站了那么久,先坐下凉快凉快。”
沈廉:“……”
看信而已,又不是体力活,更不耽误休息。
沈廉见冰盆放得离他俩近,把时慕白往旁边推了推,让他坐远一点。
“你是不是猜到这信是谁送的了?”沈廉打量着时慕白的神色:“你觉得,是那太监?”
时慕白没说话,神色淡淡的又捏了颗莲子吃,还喂了沈廉一颗。
这逃避态度看得沈廉好笑又无奈:“还是看看吧,看看都写了什么。”
哎,还别说,这个样子的时慕白实在少见,怪,怪可爱的。
越看越可爱,沈廉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时慕白的脸。便见美人懵愣,更可爱,看得人心都软下来。
“媳妇儿别怕,一封信而已,不吃人。”沈廉越捏越来劲:“相公在呢,我保护你呀~”
时慕白哪能看不出来是他自个儿好奇,笑了笑,没跟他计较,将信封推过去。
“干嘛?”沈廉眨眼。
“你来拆。”时慕白笑眸潋滟:“不是说要保护我么,相公~”
一声相公,喊得沈廉骨头都酥了,愣是打了个激灵躲开了对视。
随即又觉得这反应太过,装模作样的板了板脸,拿起信封拆开,捏出里面的信纸展开看了起来。
“还真是那太监写的。”沈廉一目三行看完,将信递给时慕白:“让你无事别去京城。”
时慕白也看完了,和沈廉一样,都对信里的内容感到意外。
不是揭穿他身份,也不是威逼利诱,更没有试探牟利,竟是叮嘱他隐藏身世小心行事,信中还尤其提到了三皇子,让他多加提防。M.
“这太监……”沈廉抬手挠了挠腮边:“哪边的?”
时慕白也有这疑问。单从这点看,像是皇后的人,是向着他们的,但谁知道呢。宫里的人,那心眼儿比筛子还密,说话做事鲜少不带目的。
仅凭一封书信,还真不好断定。
“不好说。”时慕白沉吟须臾:“若真想提点,按理这书信该给娘才是,却绕开娘给了我,也不知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