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了笑,略一颔首,收回了视线。竹烟已迎上来,宋清安没多停留,进了长宁宫。
竹烟瞧着宋清安神色如常,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哪呢……是……
公主的发髻怎么变了!
竹烟瞧出宋清安的头发是匆忙挽的,心里一时闪过无数种猜测。
公主和裴掌印在轿子里……都做什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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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原该去与梁帝复命,但路上被宋清安一打岔,便误了时辰,索性直接回了宁水苑。
刘泉候在外头,见掌印从轿上下来,惯常扔下一句“清理一下”。
他原以为是里头又沾上血渍了,以前也不是没有掌印受伤的事,于是多嘴问道:“掌印大人伤着哪里了吗?”
不想裴卿古怪地看他一眼,却是回他了:“不曾。”
刘泉还奇怪为何掌印的表情那么怪,等进到轿内时,他只觉一阵恍惚。
这这这,为何有一方带血的帕子啊!
待问过周围宦人后,刘泉更觉头脑阵阵发晕。
三公主上了掌印大人的轿子,带血的丝帕……
在刘泉眼里,那帕子上一点一点的红色分外可疑。
这这这……居然有人能上了掌印大人的轿子,还是个女子!那女子偏生还是三公主!还…还……
感受到周遭隐含八卦的眼神,刘泉欲言又止,一张脸憋得通红。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裴卿想查三公主,并且正在替裴卿调查三公主的人,刘泉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难道掌印大人……真的对三公主有意思?
刘泉直觉自己接收了太多信息,他慌忙将帕子藏起来,意思意思打理了下软枕等物。
“不论今夜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刘泉面色冷肃,向一众宦人嘱咐道。他是裴卿身边的人,说话分量还是有的,见那些人都应过声,刘泉的心稍稍放下。
但……也没放下多少。
他板着脸进了宁水苑,瞧着唬人,实则并没有多少底气。
衣襟里藏着的帕子像个烫手山芋,刘泉拧着眉,面色凝重思索。
这……到底要不要处理啊。
掌印大人只说清理一下,这帕子若真是……万一掌印大人是想留着的……
他总不好为这点事去问掌印。
刘泉重重叹了口气,罢了,他自己先放起来。若是之后掌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