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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史此后数日都来长宁宫,一教便是两三个时辰。她们虽有刁难之处,却切实在教宋清安礼仪之类,便是因此,宋清安觉得很不对劲。
柳绮筠巴不得她自生自灭,怎会送人来教她?纵是刁难,也不该这般费心费力。
除非……柳绮筠觉得这些付出与回报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又是一日过去,暮色四合,女史们一一告退。宋清安瞧着宫门合上,却叫出了竹烟。
“竹烟,跟上去看看。”
竹烟低声应过,纤巧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前几日竹烟也悄悄跟了女史,但她们出了长宁宫便回了尚仪局,没去见旁的人。
然今日……竹烟隐在宫墙之后,看着女史们进了崇明宫,面色逐渐凝重。
若是去长乐宫见柳绮筠也就罢了,可见了梁帝……就有大问题了。
竹烟没再凑上去,她想起前些日子二殿下的传信,稍一思索,心中便有了计较。
她脸色骤变,赶紧回了长宁宫。
“公主!”
竹烟在宋清安耳侧将所见小声禀过,便见宋清安也微微变了神情。
竹烟可以猜到的,宋清安自然也能猜到。
兄长将于边地立功,定有人会出手阻挠,顺带将她也一并解决了。
那便只有……
“公主。”庭中不知何时来了一队太监,为首的正躬身唤着宋清安,“公主,陛下有请。”
宋清安侧眸打量,来人已有些年岁,面上堆笑挤起条条褶皱。虽是谄媚姿态,却又让人觉出些异样的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