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府衙明目张胆的互相串通,制造冤案!”
邢巡按:“.”
关于林泰来之难缠,他也不是第一次目睹了,在求志园和浒墅关都见识过,没想到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
在他这个位置上,想要秉公办案,实在太难了,尤其是方方面面牵扯较多的案子。
府衙和县衙就不说了,就说林泰来表面看似是弱势一方,可他认识王之都,今天又请来了申二公子。
所以最优先的选项,其实就是和稀泥了。
有的时候真不是官员没本事只会和稀泥,而是因为和稀泥往往是性价比最高的解决办法。
邢巡按便开口道:“本官检视过案卷,确实有数十人指证你当众谈及何氏容貌,以及纳何氏之言辞。
所以关于何氏之死,县衙一时错判,也是情有可原。
本官责令县衙和府衙纠正就是,免去你的一切刑罚。”
如果换成普通百姓,这就算沉冤得雪,应该高呼青天了。
但林大官人显然是刁民那一类的,当即回复说:“巡按老爷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在下并不是来祈求老爷们减罪免刑,而是状告邓知县草菅人命、屈打成招、蓄意枉法,以及刘推官包庇县衙,同样枉法!”
邢巡按暗自恼怒,只觉得林泰来实在太不识好歹!
你林泰来以民告官,能给你翻案平反,就已经是老爷们的莫大恩典了,你还想怎样?
难不成,还要老爷们反过来给你磕俩头?
于是邢巡按抬高了语气,喝道:“林泰来!本官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得寸进尺!”
林泰来十分不解,反问道:“在下已经十分收敛,所求并不过分,何来得寸进尺之说?”
邢巡按毫不客气的说:“你还不过分?已经帮你平反了,你还想怎样?
县衙府衙只是无心之失而已,本官自会弹劾小惩,而你却想上纲上线,强行论罪!”
在邢巡按心里,帮林泰来翻案平反,就已经是不偏不倚的公正了。
除此之外,再多帮林泰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也不会有更多好处;相反,维护县衙、府衙所能得到的更多。
林泰来长叹道:“在下刚才在外面墙壁上写了一首诗。
碧血长埋文字狱,丹山伐尽凤凰枝。吟罢低眉无写处,流波万里照征衣。”
文字狱?这三个字有点刺耳,让邢巡按皱起了眉头。
林泰来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