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后面的话，牧千鸣没有说出来。

特别是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牧千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你来见我，不是想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

牧晨风摇了摇头，随即直起腰，脸色严肃地问道：“堂哥，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这么做吗？”

牧千鸣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牧晨风。

他不明白牧晨风为什么会这么问。

尽管想不明白，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一失足千骨恨，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争，我只想去守护若冰，守护我的女儿！”

牧千鸣苦笑一声，低声说道：“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做了太多的错事，太多的人因我而死。”

“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我所犯下的罪行，枪毙一百次都够了。”

“不怕你笑话，我进来这一年多，想过**，可每次到了行动时，我就退缩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也怕死！”

牧千鸣缓缓地闭上眼睛，两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晨风，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除了若冰，你是第二个人。人呀，其实想想，这辈子也挺可笑，只有撞了南墙才愿意回头。”

“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

“你在高位时，大家捧着恭敬着，可一旦你啥也不是时，谁都想上来踩一脚！”

牧千鸣苦笑摇头，睁开眼睛，看向牧晨风，说道：“谢谢你来看我，也谢谢你听我说这些！”

随即，他站了起来，说道：“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牧晨风问道。

牧千鸣说道：“帮我照顾好若冰和涵涵，她们是无辜的。虽然若冰每次来看我，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

“可我不是**，我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她眼中的疲惫，我看得到。她嘴上什么也不说，可我心里明白，所有人都在排挤她，欺负她！”

说到这里，牧千鸣突然跪下，说道：“晨风，替我照顾好她们。等涵涵再大一大，就把我坐牢的事情告诉她吧！”

牧晨风深深地看了牧千鸣一眼，起身将他扶起。

“她们是你的妻子和女儿，你让我这个当小叔子的去照顾，好说不好听呀！”

牧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