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侯。”

当杨明轻轻说出这个名字之时，明珠夫人却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自己的耳边炸响，这个名字，她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有着来自血脉的颤动。

“怎么可能？”明珠夫人的心神在一片惊涛骇浪中，不由想起自己幼年之时，在姑母雪衣侯的书房中看到过了一片龟甲，在那上面，刻画着复杂而陌生的符文，当年的她年龄还好小，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而如今回想起来，那些东西似乎又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想到自己幼年之时，曾与表哥白亦非一起在姑母身边长大，只是，表哥白亦非学的蛊术武功，而她学习的则是幻术以及医术。

想到自己幼年之时，在姑母雪衣侯的关心下，曾经以各种秘术改善资质，完美形体，当时只觉得是姑母雪衣侯对自己的关心，而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关心却更像是另有所图一般。

想到自己身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明珠夫人就有着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在自己的身体中，真的有着另外一个灵魂吗？自己现在还是自己吗？

“虽然很离奇，但她却是真正存在的，你没有看到这周围的寒冰吗？你的表哥不是自认高手吗？你觉得他可有能力凝结出这般存在的寒冰领域？”杨明说着，指掌漫游在雪岭之间，逗弄着那两点梅花。

而此时的明珠夫人根本顾不上杨明的逗弄，而是看向了周围，当一道道冰柱再一次映入她的眼睛之时，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在心弦之间被崩断了。

正如杨明所说，周围的寒冰领域，白亦非只有在借助白甲亲兵的辅助才能凝练出来，只是让他自己来，则根本做不到，而在这座高楼中，白亦非显然是不可能来的，更不可能带着白甲兵来。

那一切的真相就指向了方才杨明所说的那般：雪衣侯。

明珠夫人此时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方才还足以让人欲仙欲死的玉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额头，是熟悉的触感，但在此时，明珠夫人却有着一种错觉，那里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大人都知道？”最终，明珠夫人艰难地转过脑袋看向了杨明，看向了身边这个无论是从什么意义上来说都是男人的存在。

“知晓，你方才可是想要对我不利，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才是？”杨明侧过脑袋看着面前哪怕是在惊惧之中，依旧不减风情的潮女妖道。

“那是雪衣侯，不是我。”明珠夫人认真地辩解道。

“对我来说重要吗？现在你们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