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干也算了,今天有同事的东西掉了,分明那天不是我值班,领导却非要把帽子往我脑袋上扣,拉着整个保卫科排查了很久,也没排查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回来晚了。
是不是在村口等久了,生气了?”
他蹲在她的面前,仰着头看她,周围黑乎乎的,看不太真切,朦朦胧胧的,像一只大狼狗一样。
是因为这样回来晚了?
绉雅倩并没有问起电影票的事情。
她说过,只要他说,她都信。
“这些事情发生了多长时间了?”她只问。
“很长一段时间了,大概……半年。”
算算时间,从他开始心事重重也开始的确是半年了。
“半年时间了,为什么你从来都没给我讲过呢?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她是了解陆永国的,他这个人,不怕苦,不怕累,但是怕冤枉,怕泼脏水。
他嘴笨得很,不会辩解的。
绉雅倩的一句话,却叫陆永国怔了一下。
他一直没给绉雅倩说过这件事情,是因为觉得她会担心,觉得她会害怕他工作做不下去而对将来的生活没有信心。
却没有想过,她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么长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了?”
绉雅倩迟迟没听到陆永国的回答,有些担忧地问。
“呵……”
陆永国却笑出了声。
“我真傻。”他拉着绉雅倩的手。
他怎么会如此低估自家的媳妇儿呢?
“永国。”
他听到绉雅倩在唤他。
绉雅倩一只手**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硬硬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真真像是在撸一只大狼狗。
“要是这个工作真的做得这么不开心,那咱们就不做了吧。”她道。
“不做了?你和安安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绉雅倩道:“我前几天看报纸了,说现在许多地方都已经包产到户了,自己种自己吃,有许多村搞试产的。
我想不管怎么说,总比之前挣得多吧。
三年困难时期都没饿死,难不成现在还能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