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人、其中还有两位姑娘和一个睡得昏迷的家伙,就要对抗一村当中的男丁?虽然他今日听得贺难自称也是个武林中人,但平生也并未见过什么高手,只觉得什么样的老虎都架不住一群狼。
这司仪人不错,只是他的见识还是限制了他的思考,以至于略显狭隘——事实上连五六个人都不用,就只需要一个人大抵就能摆平这桩糟心事。当然,贺难指的不是自己,说实话他能靠着自己不弱的实力加上邪剑的威慑拖住柴思畴,但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八成是把他给淹了,但除了贺难之外的人打这些村民就是砍瓜切菜,土崩瓦解。
不明就里的司仪看贺难这么淡定,自己又走不脱,索性便一**坐了下来,等着这家伙口中的好戏开场,而贺难也没那么多废话,拿出自己的派头来趟过门槛直面这些贪婪的鬣狗。
“你没给他们下药?”为首的村长之子见贺难等人招摇过市,连忙低声看向了借宿给那伙人的男子。当然他也不傻,至少现在自己还没有暴露出意图来,不去大声宣扬也是为了还有余地进行斡旋,便稍稍避开了贺难那灼人的目光。
然而贺难怎么会给别人高挂免战牌的机会?机会是在村长之子扭头的同一时间,那主动叫嚣的声音恰逢其时地响起:“兄台带众人气势汹汹地将我围困在此,这是意欲何为啊?”
“说话啊?哑巴啦?”贺难一开口就要气死人,连换气都不用便紧接着逼问两句,村长之子也想说你给我回答的时间了么?可是这样张嘴就是输阵又输人,只得想办法另起话题,却是让他瞧见了与那伙人走在一起的唢呐手。
“我道是谁泄密,原来竟是你……”村长之子避开了与贺难的四目相对,专挑软柿子捏,看到了那个通风报信的家伙,用词并不客气:“姓庞的,十里八乡同气连枝,我们村里也向来待你们送丧队不薄,今**又是何故站在外人那一边?”
“我只是不站在你那一边而已。”庞屹然努了努嘴,其实这种借丧事为由头勒索钱财的事情,他自然习以为常,也懒得多管闲事。但谋财害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咱们也都算是乡邻,听我一句劝,这几位都是不好惹的,你道个歉收手,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你可别就这么自作主张替我下决定啊……”贺难吐槽道,他今儿就是奔着玩人来的,万一让庞屹然给说和了,那他还怎么玩儿?
“不好意思,习惯了,你随便。”庞屹然又耸肩——别看他年轻,但他家中世代从事丧葬之业,从他祖父开始便拉起了一支队伍,这队伍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