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哼,你以为人家真想做什么兄弟姐妹啊……”寇莺非常淑女地抱住双臂冷眼旁观——她是女人,还是一个有情感经历的女人,钟鹭雪这样的黄毛丫头心里想什么她可是门儿清。
自打那日那位郡主登门,钟鹭雪的情绪就开始不对劲儿了——你看着好像无衣众将噤若寒蝉,实际上这么多人都在呢,就是真把这郡主宰了或者绑了又有什么关系?说到底还不都是表面上频频示弱的柴思畴在纵容她的发泄,哪怕到最后那个微妙的节骨眼儿上,柴思
畴依然还是惯着郡主的口无遮拦。
像金满这样的明眼人,或者寇莺这样的共情者,都能看得出来——郡主对于无衣的价值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但她对于柴思畴很重要。
钟鹭雪并非是一个在智计方面非常出色的女人,她能感知到这个女人特殊意义的唯一原因就是源于她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恋慕——她是柴思畴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那些关怀备至让她不自主地就对自己的师父产生了超越师徒关系之外的情感,而后来柴思畴甚至把这柄承载了柴家故事的婀胡剑都交由她去使用,这更让她确信自己对于师父的意义非凡。
而直到那个郡主的出现,让钟鹭雪产生了一种危机感,所以她才会在此下定这种决断——她要向所有人证明,这个所谓的郡主并非是不可替代的,她钟鹭雪能做到的事情远比郡主多得多!
钟鹭雪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因为她的确有这个资格。
婀胡,是一柄不到全长不到三尺的短剑,但钟鹭雪就是以短击长,在她抢到适合自己兵刃的间合之后,三个回合便使得手握扑流萤的陈龙雀方寸大乱!
同一领域当中的交锋,高下十分容易辨明,就如同东洋武士须原贺砍瓜切菜败尽中原剑客一般,那些二三流的剑术纵使齐攻也不过三招两式便能破之。但陈龙雀好歹也是一流高手行列中处于上游的那批,单论剑术他可从不认为什
么人能三招使得自己落败。
剑匣开阖,惊雀终于也被陈龙雀持在手中,事实上他也有些时日没有使出惊鸿派的双剑战法了,但却从未觉得陌生,而一虫一雀的彼此照应,的确为雁山大师兄挽回了一些颓势!
不止如此,陈龙雀也注意到了另外两位没有动手的意思,但他心里是不清楚无衣当中那些内事的,只知道自己绝无恋战的必要,只要抢出一个机会就必须要撒丫子就跑,所以攻防之间愈发大开大合,一副拼命的架势,缠在腕上的银线已经将手臂皮肉勒出血痕,匣中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