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就是最好的善后,至于安抚情绪之类的反而更像是一种要求赔偿的借口,而这笔赔偿通常也不需要赌场来出,而是由打架输的那一方尽数满足胜者的要求。
魏溃自是心中
有数地提着死猪一样昏迷的寇熊上到三楼的库房,而沈放也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伙计们清点赌客与赌坊的损失——按理来说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其实也没有到歇业整顿的时候,大家还照常该打牌打牌,该押注押注,无非就是换张桌子而已,但沈放还是一一打过欠条交给赌客们承诺过几日来兑现并且下了逐客令,毕竟沈放也见识过贺难的手段,过一会儿可有得忙呢!
等到送走所有客人离店、不知情的赌场伙计们收工之后,沈放也亲手挂了打烊的招牌插上了前后两道门,上楼看贺难的表演。
“嚯,你这每天还随身带着刑具乱跑啊!”沈放一推开库房,就看到贺难把自己的大衣平铺在桌子上,一样一样地往外掏着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什么烟斗、火折子、骨哨、成叠的草纸等等,而剩下的就是些看上去就非常瘆人、让人一眼望去就能联想到许多血腥场面的东西了。
贺难抬眼:“要不然你先来玩儿一会儿?”然后就把手心里攥着的铜制工具丢给了沈放。
“这是什么?”大监赌把玩儿了一下贺难扔过来的东西,这东西的手柄有点类似于剪刀,但取代轴眼和支轴的是一个带着锋利边缘的弧形刃。
“别把手指头往里面放。”贺难提醒道,他可不希望沈放把自己的手指给玩掉到地上去,毕竟那可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什。
一听贺难这么
说,沈放心中便有数了——这玩意八成就是专门制作出来切断手指的刑具,而沈大监赌也是本能地想远离这些玩意,但又看到贺难摆在桌子上一排的夹板、钢针、木刺等东西,心下也是一阵发虚。
“我说,这些东西好像还不抵一刀把他手掌砍下来干脆呢!”沈放刚才也是把那悬在头顶上明晃晃一把钢刀给摘了下来,不过看贺难的意思估计是用不上。
贺难摇了摇头:“如果真一刀砍下去,这家伙定然是什么都不会再吐露的——他害怕的是被砍断手腕的结果,可如果这个还未发生的‘可能’变成了已经发生的‘事实’,那这个无法挽回的结果反而会导致绝大多数人都会暂时变得比之间坚强……”
“真正能够让人屈服的东西不是痛苦,而是恐惧。”对于自己的经验,贺难侃侃而谈道:“从人们的心理来说,我把恐惧分为三种。对于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