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佳的时刻最大限度地展露出自己的破绽诱敌深入,只要阎罗王维持着此刻的攻势,那魏溃就会硬吃下这一拳,但刀光也会隐没在他的身躯里。
这很有可能是两条命的豪赌,魏溃和贺难在同一时刻做出了完全契合的决定。
然而就在最后一刹,阎罗王的右拳没有擂在魏溃的胸前,他提起左臂向后摆动,小臂上缠绕的铜环宛如活蛇般铰住了刀刃的来路。
“想偷袭?”也不知道阎罗王是早有防备还是思维敏捷,总之他以左臂上的铁线为盾牌格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刀,而在兵器相交的角力阶段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身后这个瘦骨嶙峋的袭击者,“可没这么容易!”
在阻碍了贺难前进道路的瞬间,阎罗王悬在魏溃心口的右拳闪电般地一退一进,又将魏溃击飞出去。
“你最好觉得容易。”贺难抽刀再下,刀刃已经嵌入铁圈之中。
第二刀传来的感觉令阎罗王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这套攻防一体的武装在打造之时也掺进去了一些玄铁,从过往的经验来看寻常的刀剑在砍上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崩得断成两截,就算是一些造价不菲的宝刀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些不深不浅的痕迹,但这小子手中的刀就像是切肉一样缓缓压了进来。
没办法了……这中年人被足足小了自己三十岁的青年逼入了绝境,被迫甩出了压箱底的杀手锏。
在昏暗的环境之下人很难用肉眼看到皮肤肌肉细微的变化,阎罗王的左臂发力肌肉绷紧,在真炁的辅助之下撑开了环绕在臂膀上的铁线,爆裂的线圈四处飞溅,碎片像是大小不一的飞镖一样攒射而出,在短兵相接的狭隘之地无可退避。
“你居然……”阎罗王彻底转过身来,看着依然屹立在自己面前的贺难微微张开了嘴,比起思考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生面孔是从哪跑出来的,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用正面接下这一招的人身上应该是千疮百孔才是,但贺难似乎只被射穿了袍袖。
贺难“呸”的吐了一口,一枚手指长度的碎片随着口水一起落地:“毫发无伤倒是不至于,但你这种脱手的攻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就是了……”
贺难不是在虚张声势,也并非扯谎,他对于真炁运用最纯熟的一招就是“制造屏障来应对远距离攻击”,在“炸环”的瞬间所有朝向贺难的碎片都被真炁凝固在了空中,等到贺难收敛招数的时候就会自然坠落。
“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应当小觑的对手。”阎罗王的眉头凝重,不过他也并不觉得一个强弩之末的魏溃和一个只凭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