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道当中有一句话,叫做‘没有亲眼见识过二十岁的龙飞羽的剑,是一种遗憾’。事实上有很多前辈都认为,在龙飞羽第一次败给祝机之后就放弃了自己本身的天赋和优势,走上了一条歧途——他太过于执着击败祝机,所以在后来的修炼中不断地去尝试着消解着对方的剑法,几乎已经达到了入魔的地步……”
“但那并非是一条正确的路,我就用你比较了解的事情来举个例子好了——一个天赋绝佳、充满灵性和创意的学生,每一次考试都是第一,但在一次考试失利之后便陷入了魔障,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解题当中,而对象仅仅是一张试卷……在那之后他又能有什么样的成就?”
“他被困在了那张试卷里,所以他再也无法超越自己了,更别提超越出卷的考官。”
“龙首山派现在的剑法,几乎就是将祝机的剑法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拆解开再设计出克制的招式去应对——虽然依靠龙前辈本身的经验,和对于上乘剑法的细碎拆解,使得龙首山派剑术可以做到完胜天下大多数剑法,但这种功利性极强的剑法却也谈不上成功,哪怕它只战胜不了一个人,但那就是永远都无法战胜了。”
“要知道,对手可不是木头人,只会按照剑谱上死板的出招,普通的剑客尚且如此,更别提那些天赋屹立在群山顶点的天才们了——我不知道祝机前辈选择以木剑迎战究竟是不是一场指导,但岳浩然绝对是看透了龙飞羽的一切,所以才刻意选用了师父当年用过的木剑来羞辱龙飞羽,他知道自己就算用一块木头疙瘩也能赢下来。”
“羞辱?”贺难注意到了陈龙雀的用词,从对方的语气中不难看出陈龙雀对这些前辈们都非常尊重,但却在这里用了一个不是那么恰当的词语。
陈龙雀点了点头,他看出了贺难的疑惑:“是的,就是羞辱——岳浩然在那场战斗结束之后说了一句话……也就是这句话让墨出剑在剑谱当中的排行未能进入前列。”
“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心摹手追,不过尔尔。”
真是刻毒的言辞,贺难笑了笑,但他说的是实话。
“而接下来第七、第六把剑,都是你亲眼见过的了……”陈龙雀把这两把剑放到了一起说,因为二者的确具有非常高的共性:“如果说扑流萤和墨出这两剑都源于一个昙花一现的辉煌,那三尺天光和撄空就意味着积厚流光的传承……”
“这两柄剑的历代使用者们都不算是非常显赫、引领一个时代浪潮的人,甚至有人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