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来做大监赌,我给您端茶递水就行!”
别看徐珙话是这么说,但其实这小子也藏着心眼儿呢!官差怎么偏偏就查到了这个东西?是不是沈放在其中搞鬼?若是真帮商会捉到了这个害虫,自己不就是大功一件么?而且后半段基本就是鬼话——莱州赌坊现在属于商会,就算徐珙和沈放俩人都平平安安出去了,那赌坊也轮不到沈放这个外人接手,反而被商会干掉还差不多。所以徐珙虽然表现得非常窝囊,但实际上还是在试探沈放的口风。
“呵呵,端茶递水的人多了,我还差你一个?”沈放嘲笑道:“我怎么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很不服气来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徐珙是求爷爷告奶奶还是表演什么节目,沈放就当他在放屁,自己还不断拿砍头这件事儿眉飞色舞地吓唬对方,再加上路过的狱卒以及杜捕头黯淡着脸过来通知二人安德烈也被抓了进来,被渲染的如此恐怖的氛围之下,徐珙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沈放,你还真蹬鼻子上脸是吧!”徐珙猛地站起身来推了一把沈放,然后说道:“哼,就算你不帮我,我背后的商会也会保我无虞!”
沈放略微一滞,神情呆滞:“什么商会?”
“当然是洋人的商会了,我和安德烈都是商会中人,凭借商会的能力,很快我们就都能脱离险境!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安德烈清算吧!”
“你说的那个洋人商会真有这么厉害?”沈放挑了挑眉毛,一副感兴趣又半信半疑的样子:“我看未必吧?方才你也听到老杜说的那些话了——这件事儿的严重程度必须得有人为此负责,我跟这件事又无关联,那你们俩肯定至少要死一个——真到了抉择的时候,你觉得那劳什子商会是要保你还是保安德烈呢?”
徐珙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仿佛痴呆。
“看在咱俩睡在一个笼子里的份儿上,我也给你一句忠告。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绞尽脑汁地去寻思怎么把黑锅全推给安德烈,这样对你我都好——出去了之后你把莱州赌坊让给我,咱们就都不提这件事儿,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是继续给洋人打下手也好,还是再寻点儿别的活计也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说罢,沈放便双臂一抱,在冰冷的草席上假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