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示意贺难不必客气。
赵沉钧和许白蝉在惊鸿派中地位超然,所以饶是临宁县内房间紧缺的情况之下,二人也有资格各享有一间独立的上房,但眼下房间内却正正好好摆了四张椅子,对应着赵、许、燕、贺四人,显然就是为了贺难登门造访做好了准备。
“二位前辈近来身体可好?自上回惊鸿派一别,小子也有大半年没看望过两位前辈了。”贺难这张嘴倒也不白长,不光能说难听的,也能说好听的。“赵掌门还是那么威风凛凛,许老前辈也是精神矍铄,不减当年风采啊!”
许白蝉笑了两声没说话,但眼神却瞥向了赵沉钧,而赵沉钧也是一改他沉稳严肃的特点,轻轻玩笑道:“上回你打我们雁山离开的时候,我记着也说过不少这样的吉利话——借你吉言,这一年过的是风调雨顺安安稳稳,所以我看你小子说话倒还是蛮准的——只是不知道再往前的话,是不是一样的作数啊?”
话里显然别有深意,或者说是已经把话放到台面上说了,不过无论是深意还是浅意,在座的四位也都心里明镜儿似的。
“赵掌门,您话里褒义的那部分我就收下了,但后面半句……到底是信任在下呢?还是不信任在下呢?”贺难很喜欢笑,而且他的每一个笑容都有所不同,就像现在,尽管他的话里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但单看这个笑的话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赵沉钧凝视了贺难片刻,长吁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话挑明了说好了——春来已经把事情的原委明明白白地告诉过我了,对于李大人的决定,我雁山惊鸿派是诚惶诚恐,但平心而论这对我们来说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所以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争取,既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完成大人的安排。”
说到此处,这位黑脸汉子话锋一转,正色道:“贺难,我并不是不信任你这个人——相反,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品性相当不错的孩子。”
“但品性不错和能力不错是两码事,这么大的事情,李大人让你来挑大梁,你挑的动么?”
这话,是欲抑先扬,夸也夸过,但同样也表示了自己的不放心,其实赵沉钧说出来倒也没什么让人能挑理的地方,但这个节骨眼儿上……
果然,此言一出便如同一座丈二高的石像“噗通”一声便扔进了湖心里,说话的人怎么想暂且不提,听着的三个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心态变化。
可能有人会觉得十分不理解——那当时贺难在雁山地界的时候好像和赵沉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