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入卜红蔷家一言不发就开始大开杀戒,以一下一个的方式解决掉了蔡家的家奴们,但蔡自琰也很清楚,能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只有贺难派来的人。
不过这滥俗的求饶式发言自然是救不了他——人家可是堂堂的盛国五皇子,区区钱财何足挂齿?
或许是心情不错,白无庚居然少见地应了一声:“啊……你看我这样儿,像是缺钱的人么?”
说罢,白无庚便轻描淡写地撅断了蔡自琰的一条胳膊。
不是“切断”,也不是“掰断”,而是“撅断”,蔡自琰的手臂被以“反曲”的姿势从肘部开始折断,只剩下一小块皮肉相连,半截白骨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五皇子是亲自上过战场的人,但他此刻却听到了在战场上都没有听到过的、惨绝人寰的嚎叫。
…………
数日过后。
“白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卜红蔷朝着次座上的白无庚欠身,然后说出了一句极其微妙的台词:“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什么的……那还是免了吧。”五皇子摆了摆手,将白菜西施要说的话给压了下去,“你应该也知道,我救你是为了让贺难的计划周密的进行下去,而非别的什么原因。”
卜红蔷也是正儿八经在学堂里读过书的,而且还很擅长此道,当然是懂得礼义的,便又转身来向着坐在首座的贺难致谢。
其实二人对于当年同堂而学的记忆倒是有些模糊不清了,但终归不似两个完全陌生之人那么生分,再加上近来的一段日子里贺难也没少对卜红蔷一家进行安排,所以卜红蔷对贺难的语气倒是比对五皇子还亲近了些,只是具体说出来的内容嘛——反正她跟齐单说的是“只得以身相许”,到贺难这里就是和“来生做牛做马”差不多意思的话了。
“都是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贺难不禁碎碎念道,其实他心中也未必在乎卜红蔷到底要怎么答谢他——说到底,无论是最开始和蔡自琰发生矛盾也好,还是和蔡家纠葛越来越深也好,都是他基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心态,而非特意为了卜红蔷。
就算是换成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贺难也应当如此作为——不过正是这一点居然让蔡猛误判,导致他的计划全盘落空,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如果说有差距……那显然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五皇子笑道,“武侠演义里难道没教过你么——英雄救美。”
“哼……都是些三流评书才会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