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请帖,但是碍于他小叔子贺雷的官职是自己给罢免的所以便没有赴约,只是草草准备了一份礼物差人送去罢了。而后面听人说是他家小子在京城中谋得了一个小官职。
本来之前也没怎么在意过,但是现在想想——当初的确是听说了那小子进了山河府,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是李御史的弟子?
严格来说,按照级别山河府府丞还真算不上什么官儿,尤其是在京城那种断了一根房梁能砸死一排五六品大员的地方。
但是背靠山河府、傍上李獒春的人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小子今年过了二十岁没有?
李仕通望着贺难,神情十分复杂,又慕又惧。慕的是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靠在金山上了,自己当时还在家悬梁刺股地读圣贤书呢;惧的是——李仕通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为什么贺难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宋乌炎变着法儿地侵吞张雪士名下的财产这件事儿,在煊阳县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不知贺难并非靠在什么金山上,说是站在油锅的锅铲上还差不多;他也不知贺难今日目的之全貌。
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县令大人,现在应该清楚贺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了吧?”贺难虽立于阶下,气势却反压了对方一头。
活了五十个年头的李仕通竟在此被一个年轻人给压制住了,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年龄并没有什么作用,身份、地位、财富才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决定人能不能挺直腰杆的第一因素。
尽管贺难并不喜欢以权力、金钱来衡量人之高低,但这也不妨碍他借着这个名头在此时尽情地发挥。
李仕通眯了眯眼,脑海内思索了一番过后便站直了身子,右手伸向自己背后的屏风,对着贺难做了个“请”的手势:“贺公子请。”
贺难自然是有所回礼,他走近了李县令身侧,也原模原样地回道:“李县令请。”
两人这边假装客套了一会儿,李仕通待贺难甫一落座便直奔主题:“想必贺公子是为张员外与宋员外之间的矛盾而来的吧?”
瞧瞧这说话的水平,本是宋乌炎仗着背后有狄世元这个捕头撑腰,摆明了不给张雪士活路,却被李仕通轻飘飘地一番话给化解成了“矛盾”二字。
贺难冷笑了一声:“矛盾可不敢当,宋乌炎区区一个县城商贾,不过是搭上了狄世元这条线罢了,我贺某还消受的起。”
冷嘲热讽过后,贺难忽地话锋又一变,峰回路转之下来到了李仕通头上:“还是说这宋乌炎在这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