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宽看到男人下来,连滚带爬地起身跑过去,痛哭流涕地抱住男人的大腿,“父亲,哥哥居然侮辱我母亲。”
面对贺宽的反咬一口,贺听白绷着脸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前方的男人。
“恶人先告状这一套倒是和那个陪酒女一模一样。”贺听白没给对方留下一点好脸色。
贺宽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他抬头抱着男人的大腿哭诉,“父亲,你听他说的话句句都带我母亲。”
贺听白对贺宽的颠倒是非怒极反笑,“怎么,你也想找我算账吗?”
男人弯下腰,将贺宽揪起来,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还不跟你哥道歉。”
贺耀华强行命令道。
他想让小儿子趁机讨好贺听白,关于三百万的债务就能迎刃而解,家里的钱他一毛都不会掏,这笔账由长子来负担再合适不过。
贺宽被打得一脸懵,知道贺耀华宠爱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向贺听白道歉。
面对父子俩的龙凤大戏,贺听白看在眼里,勾起唇角露出讥诮。
“不必了,张妈,把我的行李拿过来。”这家他一秒钟也不想再待。
贺耀华的精明算计,以及对贺宽的偏心眼,这些贺听白从来都知道。这趟要不是叔叔和他说有事要宣布,他真不愿意踏入这个与地狱毫无区别的家。
“站住,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你弟弟已经和你道歉了,就不能家和万事兴忍让一步吗?”贺耀华生气地低吼道。
他不想失去贺听白这棵摇钱树,当年长子进入娱乐圈他是反对的,后来听说长子的片酬和身价极高,打着各种名义捞了不少好处。
贺听白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瞪着贺耀华,“明天一早我要看到八千万打进我的户口,要不然我就用诈骗罪起诉贺宽。”
这些年他给的钱就是等着这一天,这条蛆虫怎么也喂不饱,每次闯祸就有人站出来给贺宽擦**。时间久了,贺宽变本加厉,屡教不改。
“贺听白,你疯了。”贺耀华从台阶上下来,冲到长子面前横眉怒对。
贺听白冷眼盯着眼前怒火冲天的男人,平静地冷笑道,“既然你不想管教,社会替你管。这些年你从我身上捞走的那些钱真以为是白给的吗?少痴人说梦,当年母亲生病住院,临死前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呢?情愿和卖酒女夜夜笙歌,也不愿意从自己的老婆最后一程,贺耀华,分家不是你掌权,小爷爷那边什么时候退下来也轮不到你……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