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时初暖洗完澡回到客厅,她在沙发上发现了被蜡笔画得乱七八糟的离婚协议书,一瞬间她炸了。
小兔崽子们,明天早上一定要让他们吃藤条。
这可怎么办?如果她告诉那个渣男,说离婚协议书被宝宝画脏了,根本不能再用,他会相信吗?
会信的吧?
带着一肚子怒火的时初暖回到卧室,临睡前还在拼命地安慰自己。
在医院里陪夜的薄宴庭,坐在薄星辞病床前处理了一夜工作,转眼已是月落星沉,日出东方。
他合上文件,摘下银边框眼镜,手指拿捏着内眼睑。
薄星辞在消毒水刺鼻的气味中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薄宴庭,他一脸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观察了一晚确定没事,等下就能出院回家。”
薄宴庭伸出大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
薄星辞想到他把离婚协议书给时初暖,气呼呼地抓下搁在他脑袋上的大手。
碍于儿子刚醒过来,他不和儿子计较。
一大早司徒衍过来给他们送早餐,他进了急诊室就让护士过来照顾薄星辞。x33
薄宴庭和他来到了走廊,两人面朝着清晨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行人给新的一天增添了满满的元气。
“你不打算告诉小辞真相?”司徒衍单手抄着白大褂的口袋,露出吊儿郎当的笑容。
薄宴庭一双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司徒衍,全是怒色,“告诉他,**咪为了自由抛弃儿子?”
司徒衍帅气的脸庞帅得张扬,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明朗又阳光。
“宴庭,对待女人要绅士,何况她还是你的正牌妻子。”
闻言,薄宴庭勾唇冷笑,“很快就不是了。”
“what?”司徒衍收敛笑容,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时初暖犯下的错,他永远不会原谅她,这就是他讨厌她的理由。
她总是装作好人,在他父亲面前博取同情,可是私底下对他,从来都是阴奉阳违。
这种虚与委蛇的女人,他无法另眼相待。
“我让孙阳把离婚协议书给她了。”
薄宴庭的语气像是宣布一项什么伟大的壮举一般。
司徒衍听了直摇头,随即又笑着说道,“我呢比较空闲,在见过她之后派人去调查过。这五年,追她的人不计其数。不过,有件事我觉得你需要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