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听到这里秀眉紧蹙,走到书案前坐下,沉思州城那边的战况。
聪渊要用火攻,是恐堆积的敌军尸体久不处理,疫病爆发,到时不仅州城内的无辜百姓无法幸免,己方军队因为就驻扎在附近,必也会受到波及影响。
不如当机立断,提前采用火攻,至少可保己军无虞。
而瞭望与坚厚则认为聪渊此法太过有伤天和,此战虽胜,但己军也会因此落下暴虐之名。
林知皇手指轻敲案面,沉眉道:“传本王口谕回去,我军为敌军清理焚烧堆积在城外的尸体,并将敌军尸体焚烧过后留下的骨灰收拢起来,合立一处衣冠冢,立碑上书.....”ъΙQǐkU.йEτ
“忠勇守城之士。”
话说到此,林知皇凤眸中露出伤色:“以供此地后人敬拜。”
敌我双方之兵都无罪,只是本身立场不同罢了,这是国土分裂、合并必要经历的战争之祸。
我方亡兵为忠勇之士,敌方亡兵亦是,都该有所归宿,而不是曝尸荒野。
“州城下的尸体清毕,我军再行攻城,务必在月底前攻下苍州州城!”
“诺!”影使垂首领命,躬身退下,立即下去周密派事,安排消息顺利传达。
午耀金阳,陈州州城,东街闹市旁一处民宅。
柏苹提着打包好的吃食推开院门,见出门前夹在院门上的一根头发如期落了下来,脸上的警惕之色转为笑意,推门抬步往院内最里侧的房门走。
吱呀一声,承接处已不太灵活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双手与双脚被缚在床头床尾的符骁听到开门声响,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去,见到柏苹提着吃食进来,犀冷狭长的星眸微动。
此时的符骁尽管蓬头垢面身着麻衣,面上带着受伤过后的病容,但周身气势亦如一头过早成熟的雏狮一般充满危险,平和的眼神下亦是潜藏着锋利的爪牙,似乎要在对方不设防时,随时准备伺机而攻。
柏苹见到这样的符骁,眼神微闪,不悦道:“你醒了?”
“不带本州牧去见你少主吗?”符骁说话的声音极度沙哑。
柏苹将手中的吃食放在屋中的方桌上,不耐道:“你急什么,就这般急着送死?”
符骁低声轻笑,哑声道:“就怕本州牧不怕死,你却见不到你少主。”
柏苹豁然转身,怒瞪符骁:“你!”
“如此恼火,看来被本州牧说中了?”
柏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