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纵然就是修持百忍成金道的朱可怜,目睹这一幕,心中竟莫名地也有一股怒气滋滋地向外冒,他不明白创辟百忍成金道的那位奇人为何要忍辱一切,难道说世间恶人倒行逆施、滥杀无辜、横行霸道导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亦要忍乎?
朱可怜听他师傅说起过这名奇人的一段试炼轶闻,其中说,这名奇人以善忍辱功夫闻名当世,而有一地痞流氓听闻非常不屑,故意在他通过九十九件试炼后的大婚之夜登门,要抢先临幸他过门的妻子,结果这名奇人仍是忍如乌龟,任凭妻子被如何欺辱也未动声色,最后夜尽时分,那名流氓讥嘲着他欲要离去,却见一道天雷骤然劈在他身上,登时流氓被挫骨扬灰,神形俱灭,而那名奇人却是试炼圆满,天明之时金身大道顿成,羽化登仙而去。
但是,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朱可怜便有隐隐的不适和质疑,他不禁想问,难道说那位奇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过门的妻子被一地痞流氓侮辱之时,亦是心中无怒无悲,八风不动?
而这份隐隐的不适和质疑,到此刻已然发展到了无比强烈的程度,他心中翻江倒海,不住地在问,这样的人真的能称之为人?怕是那泥胎雕塑都要比他有感情,因为他们无灵无性,故而顽固无情,但活生生的人却变得那般荣辱不觉,麻木不仁,这样的法门得来的金身正果究竟有何意义可言?
朱可怜第一次对自己这些年来苦苦修持的法门产生了根本上的怀疑,下一刻,他咬咬牙,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念之间顿时心中悲怒交加,怒不可遏,仰天怒吼一声,直抒胸臆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旋即,他将双掌按在叶思澈背后,苦苦修持了数百年的百忍成金道功力,顷刻间便从他体内散去,而那流散的功力一时间如决堤大洪般,被朱可怜导入遍体鳞伤的叶思澈体内,竟在快速地修复叶思澈全身所受的各类创伤,而她自身的精气神力量也在不断地快速复原!
“胖和尚……你这是?”叶思澈不敢相信地开口问道。
朱可怜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偈,神情洒然自若道:“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一番话语,小僧如梦方醒,这才迟迟开悟,这世间诸般事,并非忍辱气足便能按揭过去……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大忍便是不忍!”
“女施主好生调息,我这修持数百年的百忍成金道功力,虽不能为我所用,但你若将其融会贯通,对于锤炼与提升修士体质有莫大好处,亦能助你我度过眼下难关!”朱可怜提醒道。
闻言,叶思澈也不再多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