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白晔醒来,入眼便是白洛宓倚靠在床边熟睡的模样,手中的蒲扇没有停下,那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时间白晔有些心酸,原以为娘亲打自己很生气,可即使是生气,但现在还是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
艰难的翻了个身,忍着身上的痛轻轻为白洛宓擦拭着汗水。
有所察觉的白洛宓立马醒了过来,在看到白晔的举动也是吓了一跳,更多的是欣喜,立马伸手**了一下他的额头,而后松了口气:“还好退了热,你快些趴着,不要乱动。”
“娘亲。”白晔声音软软糯糯的,此时还带着几分的虚弱。
这一声让白洛宓不免有些心疼,但也只是为他轻轻盖上被子,嘱咐道:“行了,快些睡觉,不然身上的伤会好不了的。”
白晔乖乖地趴好,扭头看着照顾着自己的娘亲,再次开了口:“娘亲,对不起,晔儿知道错了。”
白洛宓的手微微一顿,唇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她原以为白晔醒来后会埋怨自己,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道歉的话语。
“怎么,你不恨为娘吗?为娘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打你,还把你打成这样,差点要了你的命。”白洛宓收了笑容,冷冷地质问着,但手却为白晔倒了一杯温水递上前。
白晔喝了两口,摇头:“娘亲才不是那么狠心的人,这次本就是晔儿的错,是晔儿自作主张,娘亲罚晔儿也应当的。”
听到这话,白洛宓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是啊,那个做**会是一个狠心的人啊,那可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自己拼了命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啊。
轻轻**着白晔的脑袋,白洛宓轻声道:“对不起,娘亲也有错,是娘亲今日下重了手,但也希望你记住今日的教训,日后莫要再轻举妄动了,你现在还小,有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晔儿知道了。”
白晔睡不着,拉着白洛宓的手聊了很多,突然提到了江子彧留下来的东西。
“娘亲,爹爹走的时候留下了好些银票,而且的包袱里放着两封信,一封就是我拿出来的,还有一封还在包裹里,那些银票晔儿一分都没有动。”
银票与信她早已看过了,在看到第二封信的时候也明白了江子彧的良苦用心,他担心他们母子俩在他走了之后受到欺负,便安排了先前的信,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届时定当当面道谢。
“你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