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咄咄逼人。
但她连番质问,说了这么多,竟然没有一句话是她真正想说的。
于是又戛然停止。
只有目光还在对峙。
时云州很擅长招惹向箖生气,但如果真的把向箖惹怒了,其实他是无措的。
除夕无月,真是又黑又冷。
向箖的眼睛,正像一双寒夜里的星星。
他是生了向箖的气。
是一段始于少年时,耗尽勇气和傲气,爱一个女人,累积太多失望。
变成了一个毫无尊严的召之即来的狗东西。
他总是要担心和经历向箖选择离开他,激怒了他。
但是他说过很多狠话,但却总是说说而已。
他生向箖的气,却总是气着气着,就烟消云散了。
也想过质问她,回来干什么?
回来,招他干什么?
是气她恨她。
又何尝没有期待和惴惴欢喜?
时云州一只手托在向箖颈后:“我到底应该怎么对你才行?你当我是真的没有心吗?”
向箖又被迫向他靠近了半步。
向箖:“是我没有心。”
时云州沉默片刻。
他大概是个很不擅长低头的男人,往旁边看了一眼:“不要在外面呆太久。等我......”
他无视了向箖的抵触和抗议:“我滚过来,来哀求你,来跟你认错,你修理我。行不行?”
用指腹轻轻捏了捏向箖的脖子,才把她放开了。
时云州:“马振!”
小马猛然一愣。
他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被时云州使唤过。
一下子不知道这腿是该迈还是不该迈了。
但是因为担心向箖,还是立刻跑了过去。
时云州:“送她回去。”
他看看向箖,转身走开。
向箖还是叫住了他:“时云州。你不需要跟我低头,我跟你在一起没开心过,我们也不可能有未来。”
时云州:“没开心过?”
向箖:“结束了,不要相互折磨纠缠了。”
忽略了不想探讨的问题。
可能这才是她真正想跟时云州说的话。
想说的已经说了,转开目光,在小马警惕地守护下离开。
没回过头。
留恋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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