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猜测,时鹭说的最先联系的人,可能是洪炀。
而让她烦的人,大概是洪瑞。
向箖看向她。
有些意外她会主动聊这种事。
时鹭:“我小的时候,别人都叫我大小姐。我还以为世界是围着我转的,我什么都有。现在才知道,想要的得不到,想拒绝的拒绝不了。”
看看向箖道:“家人也跟我原本以为的不一样。”
又垂下眼睛:“为什么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相处呢?时家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非要争来争去,争得水火不容呢?”
她轻声细语,语气却有些沉重。
其实向箖本来已经在想,要怎么宽慰她两句。
但是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免一笑。
向箖:“其实当你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时家是你们家的时候,这个家就不可能和睦了。”
时鹭愣了愣。
“我知道我妈在时家不太名正言顺,可是这么多年,我把精心培养我哥,我妈就跟真正的太太一样。”
她皱起眉:“是沈阿姨一直不跟我爸离婚,也找不到她的下落,若不然我妈早就是时家太太了。”
向箖:“当年邬女士气走了沈阿姨,鸠占鹊巢。你这么说,难道是在埋怨人家地方腾得还不够彻底干净吗?”
时鹭:“......”HTtρs://Μ.Ъīqiκυ.ΠEt
向箖:“就像一个强盗,抢了别人的钱包,还要憎恨别人,抱怨钱包里的钱少。”
时鹭沉默一瞬:“谢谢。”
向箖:“谢什么?”
时鹭:“我总是以为是我有问题。那天我跟我妈说了跟你类似的话,被丢了香炉。我总是以为是我有问题,是我不懂事,吃里扒外......既然你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她竟然会在这样逻辑简单的事情上向别人找认同感。
她的家里是什么氛围,大概是可以想象的了。
作为一个第一次录歌的人,向箖在录音棚呆了一整天。
时鹭他们自然也等她等了一整天。
最后完成的时候,向箖已经累到完全不想说话了。
回去时,她也在车上睡了一路。
当晚时鹭从工作室离开,第二天没有再去报道。
时鹭有主动打电话说:“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今天开始,我就不过去捣乱了。”
向箖客气说:“没关系,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