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笔,已经全然不成样子,但仍然被张辽带在身边。
除此之外,张辽说话办事言行举止看起来都正常极了。
……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正常极了”。
……尤其是亲眼见到小陆的女子装扮之后,他就正常得更加刻意了。
比起张辽,高伯逊的心思则简单得多。
那一日请小陆来军中,吕布是亲见高顺坐在小陆身边的。
他与高顺相识已逾十载,因此吕布颇为了解高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他会为了陆悬鱼,拔剑与自己的主君相对吗?
不。
他会提醒陆悬鱼,让她尽早离开吗?
不。
高顺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他坐在陆悬鱼身边,只是准备在刀手冲进来时,一起被乱刀砍死罢了。
——我既不能帮你,也不能救你,我甚至眼睁睁坐视你进了陷阱却不能提醒你,但我能陪你一同赴死。
吕布平生最不擅长猜人心思,但他却觉得自己猜中了高顺的想法。
那甚至无关男女之情,只不过是愿以一死酬知己罢了。
……但话又说回来,男女之情有那么要紧吗?
面前的女郎有些困惑地望着他,她的眼睛在冬月之下闪闪发光,里面藏着满满的困惑。
但吕布却不肯告诉她,自己究竟是如何去问张辽高顺的,他们分别又给了他什么样的答案。
他只是又倒了一盏酒。
“别选那些出身高的,长得美的,”他说,“那个有钱的倒是可以拿来用用,不过小陆,你知道张辽和高顺好在哪吗?”
小陆好像很不想接话,但最后还是接话了。
“好在哪?”
“我会抛下自己的妻子,独自逃生。”吕布说道,“但他们不会抛下你。”
……太离谱了。
关于吕布最后那些哼哼唧唧的醉话,她暂时都扔到脑后去。
过了几天,陆悬鱼还是和陈宫达成了一个初步的意向合同,能不能凑骡马粮草钱帛,能凑多少,她现在也说不好,因此春时吕布陈宫会不会来,也不好说。
但是陈宫为了表示一下诚意,给了她一个出人意料的大礼包。
“天下没有不战而守的道理,”陈宫说道,“将军想必也清楚得很。”
攻城的是深入敌方领地,因此无论行军、扎营、运送粮草、制造攻城器械,都受到很大制约。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