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其实是个意外。
打袁术的时候, 二爷收缴了一批战马,数量不是很多,大概一百多匹,质量也不算很好, 就那种说是驽马稍强一点, 用来冲锋略差一点的中原马。
但这时候哪有那么多西凉马呢,他嫌这些马跑得慢, 人家袁术也嫌啊, 他能说不要吗?好不容易抢来的, 那肯定得要啊。
于是二爷领着这不足五百的骑兵, 骑着小马,出来跑一跑,晒晒太阳, 顺便巡逻的时候,就接到了二十里外辎重车队的求救信。
骑兵跑步速度和步卒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冲击力也不能同日而语,于是阴差阳错, 可喜可贺地就给陆白坑了。
她们是全力以赴地跑,那些贼人也在全力以赴地跑,顷刻间便要冲进沼泽了。
可是这里是沼泽地!越往深处走, 就越难走!一脚深,一脚浅, 一脚踩进泥里,半天拔不出来, 根本跑不快啊!
……她其实挺想哭的。
但她不能哭!
“停下!快些!组起阵型!”她立刻更改了命令,“将那些布帛快卸下来,短棍在侧!长棍不够便用旗杆!快些!再快些!捡起来啊!逃不掉了!”
于是冲进来的贼人便见到了这样一幅奇景。
辎重车队里偶尔会有妇人, 这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这些妇人和民夫一般,都是运粮的,她们不承担任何战斗职责,因此也不被当成有战斗力的兵种。
她们和民夫一样,都是敌人眼中的“资源”。
可以做苦力,也可以当备用粮,当然既然是妇人,她们还有其他可以用来给胜利者取乐的用途。
但这些瑟瑟发抖的妇人全然不像辎重车队中的民妇。
她们手里的长棍握得很紧,哪怕牙齿咬得咯咯响,哪怕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但那些长棍和旗杆仍然牢牢地被握在手中。
“哈!”有溃兵在这一瞬间甚至忘了恐惧,“这是什么啊!这是什么啊?!”
这世道变了吗?还真是国之将亡,必有祸殃,这些妇人也有模有样地学起打仗了吗?!
那个溃兵冲了上去,有其他的溃兵也忘了恐惧一般,跟着冲了上去!
他们在溃散不假,但在溃败逃命的时候也可以抢几个小妇人走!不算白来了这一趟!
当他冲上去时,陆白用力地挥动了一下小旗。
长棍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落下!打翻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陆白咬紧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