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人一口。直接问三月不肯回答,那就迂回一些。想起方才三月话中满是怨气,她不高兴地问:“当初我提的周管事,人家一月一两银子,一年下来十几两,加上你的工钱,两人在家请个小丫头使唤都成,这样你还不满意?”
“我不做管事娘子。”三月冷着一张脸,悄悄瞄了一眼从头到尾都没开口的刘父。
刘母无意中发现她的目光,微愣了一下:“你……”
事到如今,三月知道回不去了,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思:“老爷那么好,你又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姐妹。让我陪着老爷不行么?说到底,你就是自私,无论嘴上说得多好听,心底里还是把我当丫鬟使!”
竟然胆大到怪起主子来了。
张母都气笑了,从未想过自己疼了多年的人是这种性子,以前不管有谁告三月的状,她都愿意护着,甚至在三月伤害了别人时帮着赔偿。现在想来,那些好全都喂了狗。
“你本来就是丫鬟。”抛弃了心里的难受,张母霍然起身,当家主母的威严显露无疑:“我疼了你多年,才让你觉得做下人也不过如此。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把消息报给了谁?”
三月别开脸。
“既然不愿说,我也不逼你。”刘母吩咐:“来人,将她带去交给江管事,该怎么安排就这么安排。”
三月面色大变。江管事管着家里下人的吃喝拉撒,可以说算是府里最苦最累的去处。他手底下的人累死累活还要被人看不起。
“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满脸是泪:“曾经你说过要照顾我一生的。”
“我反悔了!”刘母没有丝毫歉疚,坦然道:“君子才讲究一诺千金,我是个女人,也任性。答应你的事情,我不想做了,就这样。”
三月傻了眼。
她手底下攒着二百多两银子,都是这些年主子赏的,想着就算是主仆翻脸了,靠着这些银子她也能安享晚年。再说,主子对她那么好,那么疼她,兴许不会将她撵走。
事到如今,还不如被撵走呢。
有两个婆子很快就来将三月拖走。刘母的眼泪唰就下来了。
刘父叹了口气,这些年,三月没少往他跟前凑。他有隐晦的提过,可夫人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他也不好明说,就怕夫人因此伤心。没想到三月这般不晓事,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别难受了。”
刘母用帕子捂着脸:“我不是伤心她都背叛,是后怕。万一知意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