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常山都那样说了,楚云梨便没有立刻离开,富贵很快取来了药。潘盼云想要去熬,她伸手接了过来:“我来帮你。看你这脸色,白得跟鬼似的,坐边上歇会儿吧!”
潘盼□□来体弱,今日母亲病情来势汹汹,确实有些吓着他了,此刻的他坐在边上的椅子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根本就熬不了药。这家里唯一康健的就是潘盼云,她素来懂事,有人帮着熬药,她也不能真的去歇着,于是 ,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楚云梨旁边。
楚云梨没有与她聊天的兴致,只专心熬药……其实熬药这活儿很有讲究。同样的药材熬好了,药效至少能增添两成。她做起来得心应手,动作行云流水,自带一番美感。
这种美和年龄容貌无关,像是浑然天成。
潘盼云看在眼中,颇不是滋味:“夫人,你和老爷好像想疏远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楚云梨侧头看她:“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本来我是想给你留脸的,你还非要问,是非得逼我拆穿你的心思吗?”
潘盼云听着这话,心中不安。
楚云梨自顾自继续道:“就连明发都看出来你在给我家老爷做鞋。”
潘盼云面色瞬间惨白:“我……贺叔对我帮助良多,我只是想……”
“不管你怎么想的,这事不合适。”楚云梨看炉子里的火挺旺,便收了扇子给自己扇风:“鞋子这东西,得亲密之人才能做。”
潘盼云见人家已经怀疑,并且还疏远了自己,又听到这话,愈发心虚,下意识就想为自己辩解:“我是真的把你们当很亲近的长辈,所以才会做鞋。”
楚云梨半真半假笑道:“如果是明雨做的,他爹应该会很高兴。你嘛……无论嘴上说得多亲近,你到底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再说了,我也没少照顾你,鞋子的尺码和你一模一样,怎么没见你给我做鞋呢?”
潘盼云被这么一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整个人特别狼狈,她别开了脸:“夫人,我心中绝无你以为的那些情意。”
楚云梨又扇了一下炉子:“潘盼云,你别把这世上所有人都当成**。我会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不恼你,只是记得于夫人对我们一家的照顾。不怕告诉你,之前我们已经去信江城,说明了我们夫妻不会再照顾你们家的事。”
说着,她端起药罐,将药倒进碗中。
“给你娘送去吧!”
潘盼云双手哆嗦着接过碗。
楚云梨皱了皱眉:“端稳了!不提这药是银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