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觉得自己这双手快赶上当初姚春芳的那一双了。
本来日子就挺难过,又出了这样的事,刘母几乎将所有的事都让她做。
吴香草一直累到了深夜,鸡都叫了一遍,她才浑身酸痛地爬**。一掀被子,立刻就被身侧的男人给嫌弃了。
“你生怕我不知道你回来,揭被子的时候动静小点,冷风都透进来了。”刘家老四困倦无比,嘟哝了一句后,也懒得与她计较,翻了个身继续睡。
吴香草周身都凉透了,看到他一句问候都无,心也拔凉拔凉的,忍不住道:“事情太多了,我忙不完,你能不能跟娘说说?”
刘家老四心头还生着气呢,随口道:“那些以前都是我娘干的活,如今你既进了门,就该帮她分担。少啰嗦!要是你不乐意干,就给我滚出去,回头记得把聘礼还回来……”
说到最后,打了个呵欠,又睡了过去。
吴香草浑身僵直,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过门那天晚上,一家人吃饭时,刘母满脸鄙视地说姚春芳自己是女人,却不给女人留活路。她就不会这样,只要儿媳进了门,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赶人走。
吴香草以为自己下半生稳了。
结果呢,刘家人还是说出了和姚春芳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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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香草最近日子过得水深火热。
另一边,楚云梨那些菜卖了个好价钱,只这一冬,就比姚春芳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要多。
余小丫客居在别人家,说是隔壁人家善良,但这住得久了,总有各式各样的矛盾。楚云梨想着干脆在年前把人接过来,于是,她开始筹备婚事。
不缺银子,那就办得热闹点,新人各自十二套衣衫,把房子扒掉重新造是来不及了,这冬天也不是造房子的时节。楚云梨在边上新配了两间,新人一间,剩下那间给妞妞,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地上还铺了青石板,就连老屋这边,好多东西都已经被换掉了。
面对柴家这般郑重,余小丫欢喜之余,又有些惶恐,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周氏都羡慕坏了。
她当初上门,确实是有意撮合柴家盛和自家表妹,没好意思直言。不过,柴家愿意帮助表妹,是她没想到的。更没想到这二人还真有缘分。
吴香草最近日子过得特别难,从柴家拿回来的那点东西并没有取悦刘家人,反而每次吃饭端起碗,都在提醒她曾经嫁过人的事。
她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