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着余下的兄弟跑去山里躲着,这才活了下来。”
“不过我们每天都会下山查探情况,我是看见大军扎营,瞧着军旗像是咱们大楚的后,才敢过来看看。”奚总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他们的情况说了一遍。
马副将听得急了,诱虫药没送进去,那许大将军岂不是危矣?!
马副将:“不行,必须想个法子把诱虫药送进城去,不然城里军民都要死。”
成将军皱眉:“怎么送?如今城外全是戎兵,咱们根本无法靠近城池。即使想用强弩、投石器把诱虫药投进去都不行,距离太远了,超出射程了。”
马副将听罢,急得在营帐里转着圈。
少顷,他视死如归的道:“我带一批精兵杀出一条血路,你们在后头推着投石器跟上,一旦到达射程之内,立刻用投石器投放诱虫药。”
成将军不同意:“不行,这种找死的法子用不得。”
马副将对许大将军很忠心,是道:“死的是我,是我麾下的将士,成兄无须心疼。”
成将军听得皱眉,骂道:“你把我当成啥人了?我是那怕死之徒?只是你这法子当真死伤太大,不值当。且会把戎贼引来,让所有援军全军覆没!”
砰,马副将拍着桌子质问:“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陇安府的军民被毒虫祸害死?”
段昌翎在营帐外听了一场看戏,此刻撩帘子走进来,提议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马副将看见他,心下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什么好心,是没有搭理他。
段昌翎不罢休,自顾自的说起来:“那个斩了勒木钦首级的秦三郎很是骁勇,手里还有些见不得人的毒药,让他乔装成戎兵去戎人王帐刺杀天可汗……”
“段同知,你是有病吗?”成将军忍不住了,皱眉看着段昌翎:“虽说段同知的职位比本将高,可大敌当前,本将还是要提醒段同知一句,莫要公报私仇,害了一个后起之秀。”
段昌翎脸色黑沉:“我还没把话说完,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公报私仇?再说了,我跟一个小百户能有什么私仇?大楚有秦百户这样的将才,我比你们更高兴。”
又道:“他不需要杀死天可汗,只需制造混乱,让戎兵回防救主,马副将再带着人去投放诱虫药就容易多了。”
说得有点道理,可还是馊主意。
“不成,这种一去必死的主意不能用。”成将军是给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