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兵祸正烈的时候,各府守军也是时常借道去平叛,是从来不会有府城阻拦的。可这一回,龚知府为何多番借口,就是不帮忙?
梁知府没办法,只能铩羽而归,让幕僚抄录一份水纺罪证,给了临河府知府。
而后,他又跑去金陵府求见谭知府。
谭知府能坐上金陵府知府的位置,就不是个没有靠山的人,他出身京城汝阳侯府,是侯府嫡子,考上进士后,一路官运亨通,一外放就做了临河府知府。三年后,调任金陵府知府,是在淮水两岸待了整整八年有余。只要再做满明年一年,谭知府就能回京,将来极有可能入内阁。
谭知府根本看不上梁知府,根本没有见他,只让人给他传话,让他好自为之。
梁知府都听得愣住了:“谭知府此话何意?”
谭知府的幕僚冷笑道:“何意?梁知府,您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您是河安府知府,你都管到淮水上来了。梁知府,某问您一句,您家是那个世家大族,开国勋贵啊?敢这么放肆!”
幕僚觉得这位梁知府就是个活腻了在找死的货,就没见过管得这么宽的,水匪怎么了?水匪杀去河安府府城衙门吗?没杀上门,不过是做了几个案子,梁知府有必要管吗?
“淮水水匪都多少年了,也没见人去剿,梁知府是个有大志的,敢去剿淮水水匪,可是梁知府须知,这有大志之人啊,往往是大志未展就已经身先死。”
幕僚完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便转身走了,留下梁知府一个人。
梁知府身后的吴师爷劝道:“大人,先回驿站吧,到驿站休息休息,再想想法子。”
梁知府无法,只能回了驿站,第二,又去了一趟金陵府府衙,结果还是吃了闭门羹,是沮丧不已的回了驿站,收拾东西,正准备回河安府,却来了两个下人,请他去做客。
梁知府很纳闷:“做客?你们是谁家的人?本官在金陵府可没有什么世交旧故。”
那两位下人穿着不凡,皆是穿着名贵的锦缎长袍,对着梁知府拱手道:“梁知府去了便知。”
又道:“此行对梁知府有益,还请您速速跟的们前去,莫让主人就等。”
梁知府突然想起许县令过的一桩事情,立刻明白了,跟吴师爷立刻换上新衣服,跟着两名下人前去。
他们坐着马车,来到金陵府外的一条画舫之上,画舫上有一群人,其中一个,竟然是许县令的儿子。
因着跟许县令熟了,许县令带着自己儿子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