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令看着木盒里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道:“江盛确实是良籍,户籍上的户主是他的名字。”
邵师爷惊了:“不可能,邹江一直是邹家家奴,不可能是良籍。”
顿了顿,他指着木盒道:“假的,这些东西一定是假的。”
“大胆!”许县令一拍惊堂木,指着邵师爷道:“姓邵的,这些户籍、房契地契上,全都盖着府城衙门的大印,你是在质疑府城衙门造假吗?你好大的狗胆!”
许县令拿起一张发黄的纸张,摇晃着道:“这是邹友廉自己写给江惩的放籍书,上面有邹友廉的私章跟手印。邹友廉自己把江盛放了籍,你如今又来抓江盛,简直是不可理喻!”
什么?
邵师爷懵了,邹江是在府城落的户?还有一份邹县丞的放籍书,这,这……
邵师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邹江有这么多证据。
围在衙门口看热闹的人见了,是激动不已:“邹江真是良籍,诶哟哟,今这热闹看得,比戏台上的戏还好看。”
“那是,戏台上的戏都是假的,这可是真的,咱们今算是开眼了。”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着,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冲着衙门里喊道:“邹管家,您老先前不是要状告邹县丞贪赃枉法啥的吗,听着好多罪名来着,如今还告不告啊?咱们可都等着呢,赶紧的吧。”
邹江道:“江某此来,就是要揭发邹友廉这几十年来做下的恶事,自然是要告的。”
“且慢。”邵师爷指着邹江,嘴角带着冷笑,对许县令道:“县令大人,即使邹江是良籍,可他身无功名,要状告朝廷命官,也要先受杀威之刑。”
只有挺过杀威之刑,才能状告朝廷命官。而邹江当年受过重伤,年纪又大了,一旦被用刑,估摸着会当场死在公堂上。
邹江既然敢来状告邹县丞,早已把身死置之度外,他对着许县令重重一叩首:“草民愿意受杀威之刑。”
此话一出,不但邵师爷,是在场所有人都惊了。
许县令对邹江刮目相看,问道:“江盛,杀威之刑可是会要人命的,你要想清楚了,一旦行刑,可没有后悔药吃。”
邹江对着许县令又是重重一磕,铿锵有力的道:“只要能让邹友廉伏法,江盛万死无悔。”
“好一个万死无悔!江盛,你不愧是个读过书的人,田某佩服。”
佩服个鬼,你可消停点吧。
许县令头疼,他这幕僚兼同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