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胜打算亲自给几位重要人物回信,其他人,就给个统一的回复好了。
他先写了将近二十个信封皮,写好之后,交给侍从。侍从取来一沓信笺,上面是官方口吻的回信。这回信自然是吕德胜写的,但他写好后,就拿去印刷了,就是为了应付目前的情况。
骂他的人实在太多了,要是都要他一一回信,他会累死去。所以,他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应付那些不那么重要的人。
吕德胜为自己的机智暗自得意,写完信封皮,他就开始回信了。
骂他乱臣贼子的,吕德胜也不辩解,爽快承认了。
然后他写道,“……如果只有平州一家反,那可能是我们错了。但现在,分明是宋墨无德,我们何错之有?……”
“……通信辩论太慢了,不如您到平州来,咱们当面辩论。对了,还可以带上你们书院的优秀学生,和咱们辽东书院切磋一下。大家一起坐下,探讨真正的救国求民之道。”
吕德胜刚搁下笔,侍从也将印刷好的信笺都放进他写好的信封皮里了。
吕德胜对此很满意,“行了,拿去寄出去吧。”
所有的回信,要么挑衅,要么引诱,就一个意思,你来呀,你过来呀。
忙完这事,吕德胜又想躺下了。
“老爷,潘山长病了。”这时门房来报。
吕德胜叹气,看来他是躺不成了。
他朝外头看了看,外面天色挺好,去一趟也行。
这阵子潘嗣同因为他造反的事,从侯城来到昌黎骂他。
吕德胜和他辩了一场,把小老头气着了,就待在昌黎休养了,没回侯城。
吕德胜心说,幸亏在昌黎,要是这会他在侯城,自己还得跑回侯城看望人。
吕德胜一边让人备车,一边嘀咕,“那小老头咋那么想不开咧?”
潘嗣同的宅子在城东,是一处极适合疗养的宅子。
吕德胜到时,潘嗣同刚看完大夫,侍奉在身边的两个弟子,一个跟去拿药,一个进去告诉他吕德胜来了。
潘嗣同正磕着眼闭目养神呢,闻言,也只嗯了一声。
吕德胜进来后,不客气地坐在榻边的小凳子上,“老潘啊,你还好吧?”
潘嗣同没好气地道,“死不了。”依旧没有睁眼。
吕德胜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因为你就算气死,依旧改变不了大黎四分五裂的现状。”
这次,潘嗣同气得睁开